那双眼睛中好像能迸发出火苗，恨不得将这整个园子里的人都屠戮殆尽。

“姜年虽然桑心病狂，可她既然让我去看阿京，

是不是意味着，或许她还是不敢怎样的，可能是我多想了。”

“最好如此。”

余还的舌尖顶了顶自己的牙齿，好像轮椅的扶手都要被他捏碎。

姜年这几日以来的行为更加诡谲了。

她好像给了余还极大的自由，可实际上并没有，她的自由只给了大鹤。

她允许大鹤去给她看病，去给阿京看病，甚至去给余还买药，唯独不允许余还离开这个院子。

她每天只有一件事，就是站在院子外面偷看余还，魑魅魍魉，隐匿在黑暗里。

如果有人凑过来，或者余还凑过去，她便会发疯。

嘴里嘟囔着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些话…

余还通常不爱听，无非是骂他的母亲，骂他的父亲，骂余家，偶尔也会骂顾家。

他总觉得若不是人已经疯透了是不会如此的，可姜年疯透了，又能如何呢？

这四年来，若不是有顾母从中帮衬，她又怎么能活下来。

顾垣城的母亲，真是个伟大的人啊，她将自己娘家的所有财富全部给了姜年。

说来，他倒是有些同情顾垣城了。

整个顾家，大概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省心吧。

他的母亲想要救谁不好，为什么偏要救姜年呢？

余还的脸色凄厉，全部都是嗜血。

阿战并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

“先生，等我们离开这儿，一切就都好了。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嘱咐过大小姐了，她会留在顾垣城的身边，可是等咱们回去的话，大小姐还能回来吗？”

“能。”

余还说得斩钉截铁，目光坦荡。

“从这离开，回到c市，我只有两件事情要做，

一是带走我妹妹，二是…杀了顾垣城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