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斥巨资买了两束花,上楼。
不知道付潭齐在怕些什么,他依旧住在c市的医院,没有回a市的意思。
余念是了解付家这些情况的,他的身体很容易被付家有心的人大做文章,所以躲起来,倒也好。
她去vip病房前在楼下的药店买了盒药,拆了包装,将锡箔包着的那板药片取出来,丢进口袋里,这才捧着花上楼。
付潭齐和付舒,住在一间病房里。
虽然病症不同。
显然有一张病床是后加的,付舒强行留在了他的身边。
门没关,余念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才往里走。
彼时两个人都在输液,脸色各自苍白。
付舒的脚上缠了厚厚的纱布,付潭齐好像比她更惨了些,不过两天不见,两颊都瘦得凹了下去。
余念走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将手中的花放下。
一捧放到付潭齐床头,一捧放到付舒的床头。
“祝你们早日康复。”
“余念,你来干什么!”
付舒的态度依旧不好,带着怒火,她随手便将余念带过来的花打到了地上,一副要和她血战到底的模样。
“看看你哥哥。”
余念并不去捡那被付舒推到在地的花,只是拉了把椅子在付潭齐身边坐下。
“好点了吗?”
余念的脸上并没有笑意,甚至连过多的情绪都没有。
偏偏付潭齐看着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正好你来了,推我去楼下转转行吗?”
“嗯,好。”
“不许去!”
付舒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脚上的伤直接下了地。
付潭齐的脸上多了些怒意,捂着胸口对她低吼,“给我到床上去!医生没告诉你么?伤口不能再裂开了。”
余念自然听懂了付潭齐话中的意思,这并不是付舒第一次下床让缝合好的伤口裂开了。
明明只住院两天而已,想来,她已经惹出过无数的祸端。
付舒被他这样一吼,眼眶就红了。
抽抽鼻子,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的严严实实。
余念让护士推了轮椅过来,扶着付潭齐坐上去,又帮他拿了件外套,才推着他下楼。
外面的空气,很好。
医院这种地方,大概是整个市中心空气最好的了,花园里有花有草,像个天然氧吧。
余念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安置好付潭齐的轮椅,自己便坐在公用长椅上。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德行?我那天走的时候你吃了药分明好些了。”
“还能因为什么,气的。”
余念无奈的自嘲,那原本总是浪出天际的笑脸已经荡然无存。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两只胳膊搭在轮椅扶手上。
“那丫头说要去告诉爷爷她不是我的亲妹妹,这还得了,我被她吓到犯了病。”
付潭齐说的自然不是假话,可不知到为什么,余念听
着总觉得像是玩笑话。
她叹了口气,帮那个男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继续做戏刺激她,让她放弃你吗?”
“…”
付潭齐说不出话,只觉得这种事情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他和余念的戏演了这么多年,他都演累了,奈何付舒那丫头依然锲而不舍。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或许…只能结婚了吧。
用一个红本,真的,吓唬吓唬她,才能让她彻底死心。
“我看到新闻了。”付潭齐对着余念扯出了一抹笑意,贼呼呼的,“你和顾垣城带孩子去游乐场,上热搜了。”
“是吗?”
余念这些日子一直在陪顾硕,没有什么心情上网,自然也不知道网上有什么。
“那一看就是顾垣城的手笔,他是故意让人拍的。”
“华远要奠基了,没办法,需要些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