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臭
深夜的鼎信大楼,亮着灯的房间不多。
顾垣城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身上还穿着宴会过后的礼服,领带被抓松,却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衿贵模样。
他面前的投影大亮着,虚晃的光罩在他英俊的脸上,如神祗。
秦昂捏着遥控器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快进、暂停,向顾垣城解释着屏幕上发生的所有细节。
顾垣城的眼睛虽是好了些,可毕竟还没有全好,很多东西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自然还没有回复如初。
投影上的画面,来自“海恩娜”那幅画。
而顾垣城让余念跟拍的那段时间,阿战嵌进后台在那这幅画最后运出去的画框上做了手脚。
下台后,海恩娜会被裱进画框里,送到拍下他的人那里。
顾垣城大肆宣传这幅画,甚至让它上了拍卖会,自然是想将画后面的人引出来。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躲在黑暗里。
后来,他得知这个女人和他母亲有联络,几次想要派人抓到她,却都失之交臂。
也是因为那时他在英国,万念俱灰,从没有因为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如此费过心。
监控一帧帧往后退,前面几个小时的看过,现在的画面终于和此时的时间同步。
“海恩娜”被送到付家的残酷,放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顾垣城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想办法来偷。
哪怕不是今晚。
“派个人24小时盯着,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
“好的,老板。”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一股子浓厚的酒气跟着飘了进来。
顾垣城只觉得身边的位置一陷,男性健壮的身躯便跟着压了过来。
“大哥。”
顾垣彻自然是喝多了,手中的酒瓶子往茶几上一礅,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到了顾垣城的身上。
“我看你办公室的灯亮着,就上来看看,果然你在这儿,我还以为…我自己喝多了眼花呢。”
顾垣城一把将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