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鹤端着托盘从后院走了出来。
他瞧见他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回余还的手上。
或许那个女人还不想要他的命,也或许只是觉得还不到时候罢了。
她会同意大鹤进门,若余还需要吃药,她也会同意下人去买,只要大鹤开放方子或是说了药名。
如此,余还自然会在这宅子里待下去。
只要他确定阿京还活着,他总有时间陪她耗下去,耗到她自己忍不住的那一天。
余还从大鹤的托盘上拿起水杯。
小盘子上放了两个药片,一个白色,一个黄色。
分别是抗排异和增加免疫力的药物,是他余生里
不能断的保命药。
就着水,将那药丸吞下去。
大鹤背对着阳光站了过去,便正好将余还挡住。
“先生,我们来了好些日子了,她只关着我们,也不说阿京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能救她出去啊?”
大鹤的眸子眯了眯,倒是比余还更加沉不住气。
“这已经一周了,她见天躲在门外看您,要不,我想个办法,夜里去摸摸阿京的位置?”
“不必。”
余还放下杯子,伸手推了下大鹤的手臂,给门外偷窥的视线三分可乘之机。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余还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揩过自己的唇瓣,眼眸低垂,只道,“你以为这宅子里只有一个阿京那么简单?”
那冷涩的眸扫了过去,让大鹤不由得心头一颤。
“我们都以为她和顾博澜死在山上了,那一把大火,山都烧尽了,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若没有旁人相助,哪有这么简单。”
大鹤立在那轮椅旁边,低垂着神色不再言语。
良久,只听到那个男人讷讷的声音。
“那许多年前,终究是我耍了她,我给她机会报复,她才能翻过阿京。”
门外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话。
她快步的跑走了,一闪而过的背影,依旧是乌黑和银白相间的长发。
如魑魅魍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