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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笑了,那笑容一绽便如百花盛开,明艳夺目。
“成何体统?”
她似乎在琢磨着顾垣彻说的这几个字,纤长的手指随意滑了滑自己的鼻骨,只是慢条斯理却又挑衅般的反问,“顾三爷和我谈体统?想来你也是风月场所的常客,在你的字典里,竟也有体统这两个字啊?”
顾垣彻被余念激怒了。
那男人大步流星的冲过来,伸手便要去掐住她的肩膀,只是…
那悬在空中的大手还没有碰上余念的一根汗毛,却又像想到了些什么,犹豫着收了回来,重重的挥在空气里。
他好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骂她,可看着她倔强漂亮的脸,还有那高高扬着的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只剩下一句毫无力量的愤怒宣泄,“余念!你别太过分!”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自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吓住,她慢条斯理的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丢到一旁,提着那长长的裙摆便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姿态优雅,神韵妖娆。
她抓了个靠背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这样柔若无骨的一躺,便正好露出胸口大片莹白的肌肤和如山脊般的幽深沟壑。
“余念你给我起来!像什么样子!”
顾垣彻赶忙移开目光,脸红了。
早在很多年前,顾垣彻还是余念三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最是亲密。
打打闹闹,推推搡搡,再加上盛锦,年纪差不多大,没有什么距离感。
可是现在的余念则不同了,她是他家大哥的女人,说好听点就是他的大嫂,他成了小叔子,别说是和她打打闹闹的碰一下了,多看她一眼顾垣彻都不敢。
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不理他,只是胳膊搭在腰间,略显疲惫的合上了眼睛。
“我累了,熬了一夜,现在需要休息。”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啊!一身酒气的回来就罢了,还在这里摆谱!我大哥在做手术诶,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我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余念勾了勾唇瓣,伸出两个手指头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那态度倒也潇洒,似乎没有任何忧愁烦闷。
“你要是再在这里吵我睡觉,等你大哥从手术室出来我就跟他告状!”
“告状?告谁状?告我状?咱俩到底谁该告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