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小美的抬起头来，似乎在期待着后面的问题。

若是她愿意关心顾硕，若是她愿意多一点了解那个孩子，她愿意讲给她听，他的快乐、失望、他的喜

好、厌恶…

可是，楚拾一没有。

垂首，笑得如清风明月般淡雅美丽。

“顾垣城选的人，自然是得力的，辛苦。”

她望向秦小美的目光，是一片空洞，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是望着一个陌生人。

有这么一瞬间，秦小美甚至想要拉住这个女人，她想问问她，还记不得在北海的日子。

还记不记得，她对她说过的话。

她说喜欢吃她做的菜，她愿意做给她吃，可是呢？

什么都没有。

楚拾一自然看到秦小美眼睛中闪过的失望，可除了笑意盈盈，别的…都不能再有。

转身离开，摁了电梯下楼。

只留秦小美一个人，定定的站在顾硕的房门口，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决然的背影。

楚拾一很快便来到了餐厅，彼时，顾垣城已经落了座。

“顾硕呢？”

“睡着了，没吵他。”

楚拾一的话说得稀松平常，她扫了眼桌子上的珍馐盛馔，不亏是顾家的手笔，就连厨子做出来的饭菜都比寻常豪门还要“壕”，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长桌上却摆了十几个盘子，道道菜色精致。

“一个合格的母亲，一定不会让孩子错过任何一顿饭的，毕竟他还要长身体。”

“啧…顾董这话说得不对！我是来给你儿子当后妈的，后妈可是和亲妈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亲妈能不分所以然的叫醒睡着的孩子逼着他吃饭，后妈呢，为了不遭恨，就只能随他去，给他百分之百的纵容和宠溺，懂了吗？”

楚拾一说得头头是道，拿起筷子夹了口清蒸鱼放在嘴里，而后便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啧啧啧，难吃。”

她又夹了口粉蒸肉放进嘴巴里，这道菜似乎更加不合楚大小姐的胃口，她甚至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水，“这个也难吃！肉是苦的。”

“算了，不吃了，没胃口！”

楚拾一放下筷子站起身，就这么一溜烟的走了，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