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去哪儿?您的公寓还是…”
“回大宅。”
那男人沉声说道,抬手摸索到后座的冷气开关,调小了些。
腿上那丫头出了不少汗,这个时候若是被冷风吹着了一定会感冒的。
好像事无巨细,顾垣城早就替楚拾一想得周到。
冷气徐徐的萦绕着,楚拾一像是醒了些酒。
她睁开眼睛,虽然看不见顾垣城的脸,却能看到他修长有力的腿,被她枕在脑袋下面。
而她脑袋往后靠了靠,便正好抵着他的胯骨,这是独属于一个男人的雄性魅力,而这个男人又一向是个会引得女人沦陷的家伙。
“穆臻刚刚说你是残疾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女孩慢条斯理的反问,右手搭在了顾垣城的膝上。
她的语气却略带哀怨委屈,就像那被嘲讽的人是她自己。
“醒酒了,还是没醉?”男人压根没有理会楚拾一的问题,只是声音清明的反问。
他是了解这丫头酒量的,一瓶香槟,很难将她撂倒,充其量算是微醺,怎么会醉得如此不省人事。
除非,是她自己想醉。
“…”
匍匐在顾垣城大腿上的女孩一声没吭,只安安静静的枕着。
他更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丫头此起彼伏的呼吸,她一定是醒着的,并且醒得很彻底。
“你若是醒酒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儿子。”
顾垣城的话说得很收敛,他没有执意强调是“我们”的儿子,也没有死乞白赖的将她叫成余念。
反倒像是要成全了她似的,让她成为她想成为的人。
楚拾一或是余念,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
孩子,她若不想认,不记得,她也可以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