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皆徘徊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却处处是羞辱。
也对,这个世界上能羞辱得了顾垣城的人,不过只有她了。
男人怔愣了,握在她肩膀上的手都被气得发抖。
氤氤氲氲的光圈里,他似乎能看到她的轮廓,还有她的表情。
“你是装的,对么?你为了惩罚我,故意装作记不起来了。”
“呵…顾董真是说笑了,你既然这么确定我就是余念,又这么确定我已经恢复了记忆,可有什么理论根据吗?分明我们几天前还见过面,聊过天,怎么几天之后…你便偏偏认为我是另一个人了?”
“你不是楚拾一,你是余念,你是我的妻子…是你哥哥把你的记忆困在一个瓷娃娃里了,我摔了那瓷娃娃你就应该想起来!”
“这是谁告诉你的?哈哈,我家阿京吗?”
楚拾一似乎恼了。
她原本并没打算这么快便和顾垣城算账,是他,非要死乞白赖的和她找茬。
那么,也就怪不了她了。
楚拾一一把揪住了顾垣城的领带,拉低。
她坐着,那个男人站着,这样弓着腰身的角度并不舒服,可她偏要这样折磨他。
“阿京那么单纯,你为什么要动她?呵…那天你说你和我哥是仇人,所以你便要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如今来看,倒是我高估你了…你不过也是个小人,就是市面上我最讨厌的那种,功于心计的奸商。”
顾垣城的脸色似乎在刹那间跌入谷底,铁青,目光冷涩,甚至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显得那样艰难。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从余念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字字句句,皆是诛心。
可他又能怎样呢?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连给她点难看的脸色都舍不得。
这个女人,生来便是来折磨他的,已经折磨了十几年,便不差眼下这些日子了。
顾垣城合了合眼睛,脸上多了几抹无奈和凄楚。
“你觉得是我收买了阿京?对,我是收买了她…可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来和她交换的吗?用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和你哥哥比肩的机会。余念,你也好,余还也好…你们兄妹二人最擅长的就是装傻,他分明知道阿京对他的心思,却还留她在身边,给不了她任何承诺和未来,却还这样不偏不倚的吊着她,就像在玩弄一只宠物猫,或许连宠物猫都不如。阿
京也是人,日子久了,总会有怨言的,这你怪不得我,要怪只该怪你哥哥自己,玩鹰的人,偏叫鹰给牵了鼻子…”
“呵,你这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了,顾董。阿京什么都不懂,常年住在宅子里,是你让她给我哥哥断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