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头皮发麻。
“不小心…”
“不小心?”
男人的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拾一又拿起剪刀剪开大鹤另一只手上裹的纱布,那双大手上清晰可见的割伤,伤口都不大,却密密麻麻,一看便是被锐物割伤。
而这样的情况…
任是谁来看都不像是不小心。
“昨天你都去做了什么?一大早便不见人影了。”
“先生让我出去办事。”
“办什么事?你不过就是个大夫,哥哥能让你去办什么事?”
拾一一板一眼的问。
或许她无论失忆与否,从骨子里便都是个执着倔强的人。
一旦认清的事实,便会咄咄逼人。
“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在这锋利的反问里,空气静默了。
大鹤说不出话,只能那样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纠结。
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搪塞楚拾一。
索性,也不再去编那些瞎话骗她。
他叹了口气,只是向上举了举自己的手。
“大小姐,您还是快些把纱布给我缠上吧…再这样下去,我会破伤风的。你如果不想我这双手废了的话,就动作麻利些…”
拾一没作声,赶忙拿了纱布去缠大鹤的伤口。
纱布是她解开的,他总得帮他缠回去。
只是,他这伤来得也太过蹊跷了,就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伤了一样,一个个不大却深的口子。
不像是不小心。
干净的纱布被一圈圈绕了上去,期间,大鹤也曾开口指点。
拾一的注意力就这样被转移过去了,只专注在为他包扎上。
“哥哥在我床头坐了一夜吗?”
“嗯,你犯了胃病,先生不放心。”
“那你呢?你为什么没有陪我?以前如果我生病了,你们总会一起陪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