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余念、更控制不住如今的楚拾一,他便只能来威胁他、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
可天底下,哪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密不透风的呢?
顾垣城的合了合眼睛,眉心浅浅的痛意似乎已经被此刻的情绪取代。
“余还,不得不承认,我是佩服你的。能用自己的血喂印尼蛊虫五年,受尽极致的寒意折磨…这自然不是一般心思能够做到的。”
微启唇瓣,顾垣城说的每个字都是那样的漫不经
心。
天边猛然划过一片光亮,掠过余还那狰狞惨白的脸,这被手电筒打着如同白昼般的灌木林里,凄厉的声响来去…打雷了。
“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印尼,不过就是那巴掌大的地方,你整日足不出户,能接触的不过也只有那些人罢了。印尼蛊虫要用鲜血喂养,五年的时间,日日不停,五年后,那蛊虫一半做药引,一边入泥做塑,方可抹除掉被下蛊之人的记忆…楚先生,我说的可对?”
顾垣城说的是对的。
伴随着阵阵惊雷作响。
好像那原本被余还藏得好好的东西终于藏不住了,掀开那帷幕,答案喷泄而出。
他一直以为,至少这件事,他是能赢过顾垣城的。
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印尼是他的地盘,
知道这件事的人又极少,巫婆婆可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出山的,他自然有着十足十的把握。
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
到了出了什么问题,到底是谁,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余还的大脑很乱,他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
那双大手略显错愕的摁在了自己的腿上,用力,再用力,直到指节发青,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可是很快,他便收敛了神色。
定稳心神,即使顾垣城看不见,余还依旧强迫自己喜怒皆不形于色。
他端端正正的坐好,身体靠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