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气氛渐渐逼近冰点,大鹤和陈康都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担忧…
“算了,把她接出来吧,每天早晚我安排人送她来打动员针,这样就可以减少他们之间的接触了。”陈康道。
“那不行!”大鹤揉了揉眉心,摇头,“她现在发烧,反应太大,这个时候她不能离开医院
。”
“那现在换家医院!”
“也不行,惠灵顿是这方面的翘楚了,其他地方不了解先生的身体情况,也不是他移植过的医院,或许会有危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鹤,我看你是被爱情折磨疯了,已经瞎了眼了。”
“先这样吧,静观其变,有事情我再通知你。”
大鹤摔门下车。
他走到便利店买了包烟,在吸烟室中待到了半夜。
头疼欲裂,兵荒马乱。
凌晨三点钟,他上了楼。
他是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在这家医院办理了通行证,再加上惠灵顿有他曾经的故人,来往间总是方便的。
他先去了拾一的病房,那丫头睡得不舒坦,
眉头紧紧蹙着。
要知道这四年来,拾一的身体素质已经被锻炼得很不错了,除了药补食补外,她还跟着御赫练了散打和柔道,一点点小病痛是不会让她哼哼唧唧的。
想来是这丫头是难受得紧。
大夫在拾一的床边坐了会儿,便起身上了楼。
同样的房间号,不过只差一层。
他轻轻推开了病房门,病床上的男人大概是睡着的,他的呼吸声几不可查,这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浅淡的风声。
他们今天傍晚才到医院,楚阔的一切治疗都没有开始。
到了明天,他便会被安排进无菌仓开始做二次移植前准备了。
到了明天,先生便相当于与世隔绝,所以…还是能瞒得住的。
“抽烟了?”
这黑漆漆的病房里,忽的跳出一抹冰凌般的声音。
大鹤赶忙向着病床的方向看过去,恭恭敬敬的站好,垂头回他。
“抱歉先生,吵醒您了?”
“你一向不抽烟,如今,怕是遇上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