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两个字用的很好。
毕竟他们所有人都在余还的地盘上,谁都走不了。
余还没吱声,只是伸手指了指顾垣城受伤的手。
“刀刃上有毒…”
那人摊开自己的手,沟壑般的割伤,血色并不那么鲜艳,很暗。
顾垣城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中了毒,他面色
依旧沉冷,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自家父亲面前,伸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随即,抬眸,望向了余还。
“有毒又如何。”
“如果你现在就走,我给你解药。”
余还的态度分明,直来直去,并没有和顾垣城多做周旋。
奈何,那埋在黑暗中的男人并不屑于这个交易,或者说,这个威胁。
“余还,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吧…你我都是病人,生死全看命,那解药对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不走。”
“你走!为什么不走!”怒吼的是顾博澜。
那布经沧桑的脸上尽是绝望,眼睛中闪动着光火,老人挣扎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却这些都无济于事了。
“顾垣城,你现在立刻走…走啊!回大宅,去看着你妈和你弟弟,还有公司,不要管我,听见没有!”
顾垣城并没有理会自家父亲言之凿凿的警告,或者说,他早就不在意了。
人最绝望的困境,不就是他现在面对的局面么。
被疾病折磨,被爱人憎恶,身负父亲的罪孽…
他什么都没有了,可如果他注定要死,他只希望自己可以死在余念的身边,他希望在人生的最后一个阶段里,能够多留些和余念有关的记忆。
“顾垣城,以你的身体情况,现在放弃治疗有些早了…你只要做手术,一定会安然无恙。”
余还淡然说道。
他的情况顾垣城很了解,他自然也了解顾垣城的情况。
脑部病变肿瘤,一个开颅手术及早做,很快便会痊愈。
可为什么这个人要认输得这么早?他难道不知道生命的珍贵吗?
如果他是顾垣城这种情况,恐怕姜年和顾博澜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痛快了。
“生命诚可贵…我劝你珍惜。”余还轻声呢喃,用余念用过的杯子倒了杯茶水给顾垣城。
那人并没有去接,只是冷声回他。
“那后面一句话你可听过?爱情价更高。”
…
余念醒过来的时候,天是大亮的。
她的头很痛,太阳穴里仿佛钻了针进去,只能拧着眉心合上眼睛才能缓解那痛意。
“醒了?”
大夫在她的床边收拾着医药箱中的东西,余念睁眼便看到了他。
“还好我及时回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