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三个人的地方,就逃脱不开纠缠。
就像姜年那样深爱着余长远,顾博澜也是那样的深爱着姜年。
来回之间的偏执,谁都是谁放不下的执念。
姜年依旧记得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要了个生日礼物,让顾博澜和余长远一人送她一幅画…
顾博澜画的眉眼传神活灵活现,那必然是带着爱
意去画的。
可余长远的画,却连皮相都画不出三分精髓。
那画实在拿不出手,余长远便答应了姜年一个愿望。
而她的要求便成为后面那么多年,所有人都深受折磨的梦魇…
姜年的要求并不困难,她只说,待到余长远接过余家家业时,一定要在博物馆中为她修个展厅,挂上顾博澜为她画的画,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两个男人都待她这样好。
那时,余长远的世界里没有董慈,除了姜年,他甚至孤傲的很少接触女人,可就是这件事,为后面的很多事情埋下祸端。
姜年跪倒在地上,用手重重的锤着那清水面地砖。
一下又一下,直到那双手染了血,指甲嵌进皮肉里。
“余还…你只想你们余家丢了个孩子,你们可想
过,我也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我和余长远的孩子!难道只有董慈才是受害者吗?我也是…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什么你只觉得你的父母可怜,我呢?我就不可怜了吗?”
姜年只对着那茶桌后面的男人声嘶力竭的怒吼,模糊的视线里,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仿佛变成了余长远。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就像那天他逼着她去堕胎时那般的决绝冷漠。
他说,“见不得光的孩子还是不必留了,对你对我而言,都是耻辱。”
他说他们的孩子是耻辱!
姜年不懂!事情为什么没有按照她想的方向发展。
她会下药逼他就范、未婚先孕这一招也只是为了留住他,那时候他和董慈还没有结婚,他完全可以娶她的。
可是余长远没有,他说那个孩子的存在都是耻辱
!
他甚至直接将她拖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