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至极，似乎完全没有因为顾博澜口中的话而惊讶半分。

他甚至不去看余念的目光，就好像把眼前所

有的困境全部丢给余念去解决。

可余念能看到他眼角流过的光芒，那信誓旦旦又不动如山的模样…

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棋盘上，都在他的棋局里。

余还是铁定了心要激怒顾垣城，也是铁定了心要让他痛不欲生了。

余念甚至在用尽力气去想，为什么顾博澜会有这样猜测，可他说的话却又不像是猜测。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言之凿凿。

分明这宅子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怀孕的事，可顾博澜这些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想必是有人故意要顾博澜如此以为的，或许是通过姜年的嘴，毕竟能让顾博澜相信的人不多，而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说的那些话，必定是从一个他极其信任的人口中得来。

“余念，回答我！”

顾垣城那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大，那是一种恨

不得将她骨节捏碎般的力道，只欲求她一个答案。

而那痛意也在刹那间侵入余念的四肢百骸，她的眼圈红了，长吸一口气，便也只能将计就计。

再抬头去看顾垣城，目光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冷如冰霜。

“对，我们是有过一个孩子！”

余念淡淡道，沉了沉，又默默补了句，“你爸说的没错，那个孩子…已经没了，我流掉了他。”

或许有的时候，伤害自己最爱的男人，甚至比伤害自己来得更痛。

余念只望着顾垣城，她从那个男人的目光里读到了那样复杂的情绪。

愤怒、伤心、痛苦、心如刀绞…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眼睛中闪动着令人心碎的光。

那双手箍着她的大手猛地松开了，似乎只剩下彷徨和捂住。

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唇瓣，而后却又像是无处安放那般的抓了抓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