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还的声音异常冰冷,在这闷热的夜色里,就像叮咚呢喃的泉水般清冽。
姜年扬着头去看那男人,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了。
只是这声音太过于熟悉,就好像很多年之前,也有一道极其相似的声音,也有一个和余还极其相似的人,冷若冰霜般的问她,“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嘛”?
是啊,那个时候,余长远也这样问过她。
问她有没有话对他说。
那个时候的她自然心高气傲,是她先认识余长远的,她也是他的未婚妻,怎么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事情全都变了呢?
姜年就像那个时候的样子,倔强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余还缓缓俯下身子,他的脸便离她更近了,近到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扑在自己的额上。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对我说上一句实话?姜年,我虽然坐在轮椅上十二年,可我残的只是腿,不是脑。”
话音落,余还便一把掐住了姜年的下颚,逼着她
不得不抬头望着自己。
“余还,你不要这样,你弄痛我了!”
那女人吃痛的拧起眉头,一双昏黄的眼眸泛起泪珠儿来。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那双冰凉的手,却完全不能撼动他分毫。
他不是病着么?为什么一个病人的力道还会如此的大,甚至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那男人手上的力道却忽然收了,浓得化不开的厌弃从他的眉宇间一闪而过。
“来人,送夫人去壁室。”
余还面无表情的吩咐了声,便有隐匿在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一左一右的将姜年架起。
他依旧唤她一声夫人,可偏偏这声夫人竟也如此的可笑。
姜年似乎被余还的话吓到了,她挣了挣,怒气冲冲的反问,“壁室?为什么要去壁室?”
“你不是要为我杀了顾博澜吗?我给你一夜的时
间,明早天亮,我看你的表现。”
“余还…我不去那,我可以杀了顾博澜,但我不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