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他脑袋上的纱布摘了,我有话要问他,我要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大小姐,这院子里的规矩,进了门的人是不能再摘头套的。”
那人恭恭敬敬的说,头却低得更深了。
可是有的事情,着实没办法。
宅子里的人,香坊的人,甚至是码头的人,所有鬼爷麾下的,都知道这院子的恐怖。
可若真的来了,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四四方方的院子,圆洞门,一排排的房子。
若真是看到这的寻常样子,又怎么会畏惧它的名声呢?
没进来过的人,只觉得这门道是在房间里,若进过房间,大概依旧不明白其中由头。
四四方方的屋子,无门无窗,又能如何呢?
不过就是憋闷了些,黑了些,小了些吗?
可坐在这屋子里的人则不同了。
那些人始终处于一种暗黑的环境,什么都不看到,被绑着进了院子,摁在着椅子上。
而最折磨的人,便是这种未知的恐惧了。
而如果这未知没了,看得见了,便不会有这一层折磨了。
可这些话,那人并不方便对余念讲,毕竟,这屋子里已经坐了人。
余念似乎生气了,冲到门边要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
偏偏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出了声。
“念念,是你吗?”
他的话,好像点了余念的穴。
所有愤怒的表情僵硬在原地,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
他还叫念念,就和曾经一个样,而这两个字,只让余念觉得无比的恶心。
“呵…”
她只打鼻腔发出了一丝冷凝的声音,终是放下手,她转身走到顾博澜的面前。
嘟哒、嘟哒…脚步声清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