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让人到房间中拿了纸笔…
这宅子里的人还不了解她的喜好,她口中的纸笔自然是画纸和画笔,偏偏那人取了只黑色签字笔和a4打印纸来。
余念不禁失笑,却也说了声谢谢将那纸笔接了过来。
她将那纸放在石桌上,拧开笔帽便动手画起来。
以前的日子里,她似乎画了太多的顾垣城,画着画着,竟也忘记画画别人。
她瞧着阿京俏皮可爱,便用那黑色签字笔勾勒起她的轮廓来。
这样的纸和笔不同于她日常所用,落笔无悔,若是画错一点点便要废了整张纸。
余念的手指轻轻捏着那笔,刷刷的画着。
阿京似乎体会到了喝酒的乐趣,她又往杯子中倒了酒,一饮而尽,便听到余念漫不经心的问她。
“阿京,你可知道自己是被谁毒哑了嗓子?”
掀起眼皮瞧着她,那女孩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阿京当然是知道自己的嗓子是被谁毒哑的,这宅子里,又有谁不知道呢?
“是…姜年吗?”余念又问,看起来依旧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
阿京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便继续喝着她的酒。
“哥哥没有让人帮你治治嗓子吗?现在医疗手段这么发达,肯定有办法的。”
阿京的答案似乎很长、很复杂,她拿出手机,眨巴着微微迷离的双眸在上面敲着字,似乎用了很长时间,删了又改了很多遍,才将手机递过来。
她说:是我自己不想治的。
那个时候,她不过刚来这宅子工作一年,余还待她也不过尔尔。
原本便是她主动找上门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和余念有三两分相似,或许先生也不会留她在身边。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厚着脸皮央求鬼爷替她做主。
鬼爷曾让大夫帮她瞧过,她的嗓子并不是不能治,只是治起来很麻烦。
她是被毒哑的,自然要以毒攻毒。
大夫能想到的法子都有些激进冒险,也不敢保证一定能痊愈,阿京便想着不去折腾了,毕竟她想要长长久久的陪在余还身边,说不得话也好,可以少些麻烦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当时所做的决定自然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