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告诉你,往后的所有事,我不听旁人的,只信你。任是谁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我只等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一心同体,互信互爱,你所有的心事,都直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担,也不要一个人生闷气,好不好?”
顾垣城的神色沉了。
他大概听懂余念话里的意思。
可她说的每个字,还有她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甚至只要想到这些,都会让他毛骨悚然。
他不敢想后面的事,只是害怕,这种害怕已经快要将他逼进绝境了。
顾垣城伸手圈住了余念的腰身,他的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口。
余念洗过澡才睡下,那沐浴过后的清新香气让他的大脑渐渐疲累麻木。
男人的唇瓣落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似啃似咬,用舌尖和唇齿小心翼翼的琢磨着。
余念的唇瓣中下意识的溢出了一抹轻叹,今天的她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
她这样侧坐顾垣城的腿上,极其容易碰到那男人胸前的伤口,女孩索性甩掉了拖鞋,将长发捋到一侧,跪坐在他的膝头。
余念拖着那个男人的俊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她主动吻上了他,箍着他的脖颈,给了他满到几乎可以溢出来的爱意。
今天的余念似乎格外敏感,白嫩的肌肤无论触到哪里都会泛起一片片红晕。
她胡乱的脱掉男人的衣服,又扯开了他的腰带,多日以来的思念成灾,没有什么比能拥住他,亲吻他,来得更加实在。
或许吧,顾垣城永远不会知道,他对于余念而言到底有多么重要。
余念素来肆意潇洒,最不喜欢将那些情啊爱啊挂在嘴边,有的时候,越是看起来洒脱的人,越是有着某种执念,而那执念过甚,亦是极致的轻巧。
他们两个缠绕着彼此,一路从客厅回到了房间。
揉皱的床单被褥,亦是满室的旖旎。
顾垣城伤着,那沾了血的纱布被余念扯掉,他胸口上的伤,余念只消一眼便猜出了由头。
这是被刀刺进皮肉的伤。
是有谁想要杀他吗?才会举着匕首,插进他的胸膛,而顾垣城这样的人,竟会毫不反抗。
呵…
余念不想追究这些因由了,不该让她知道的事情,多一个字这家伙都不会说。
她又为何自讨苦吃去问呢?多累啊。
这些日子以来,小美君天天照顾着她的伤口,余念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
她去拿了药箱帮顾垣城清理了伤口,撅着小嘴帮
他吹了吹,问他会不会疼。
那男人半靠在床头,只是含笑摇头,大手触在余念的头发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
“小美君是个很得力的人。这些日子将我照顾得很好。每天洗澡之前,她都要帮我换一次纱布,等洗过了澡,再换上干净的纱布去睡觉。每次给我消毒的时候,都会疼得我龇牙咧嘴,她就会这样帮我呼一呼,就不痛了。像这样…”
“你喜欢小美就好,也不枉费我的安排。”
余念又凑过去,帮顾垣城轻轻吹了吹伤处。
“不疼。”那男人连忙摇头。
用一只手托起余念的下巴,又拂开她那半遮着脑袋的头发,掀开了那已经由大变小的纱布。
“落疤了?”
顾垣城的目光沉了,就连眉心都蹙了起来。
“昨天刚刚拆了线,伤口还没长好呢。二哥过来帮我瞧过了,说要恢复成原来那样需要些时间。即使落了疤也没关系,现在医美技术可发达了,能除掉的。”
余念说的轻巧,就像这破了相的人压根不是她。
顾垣城的脸上写满了心疼,这是他护着宠着这么多年的小丫头,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就是不想她
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可事到如今,却还是伤了她。
“好了,你别一张苦瓜脸了,没事的。坐起来让我看看,你后背的砸伤有没有好一些?”
“都好了。”
顾垣城依旧淡淡的笑,满心满眼的宠溺。
今天的余念,似乎格外的贴心。
她跑到浴室帮那男人放了洗澡水,热水并不深,大概只可以泡到他胸口以下的位置,不会浸湿伤口。
余念拉着顾垣城的手走进浴室,二话不说就要帮他脱裤子。
“我自己来。”
“你受伤了,我帮你。”
余念甜甜一笑,伸手便帮垣大爷褪了衣物,拉着他坐进浴池里。
一直以来,都是顾垣城照顾着余念。
这猛然的换了角色,垣大爷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水的温度并不高,却熏得他脸颊绯红,一双漂亮的眼眸无处安放,只能由着余念裹着浅色睡裙的身体游走在他周遭。
真丝的面料沾了水,便会紧紧的贴在身上。
那绝美妖娆的风情,却让刚刚卸掉火气的垣大爷
再次燃烧起来。
他在水下去搂余念的腰肢,却被那个丫头拍开了手。
“老实点儿!别乱动。这几天我帮一一洗澡,一个四岁的小丫头都比你乖巧,从来不会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