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了又暗
顾垣城的眸子暗了,在这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更似染上了古旧的尘土。
“余还,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坐在轮椅上的人只是笑,那笑意却像他的体温般,带着蚀骨噬心的冷。
顾垣城不想看到这样的余还。
有的时候,不怒甚至比愤怒更加可怕。
那终将成为冷枪冷箭,杀他个措手不及。
“事已至此,再去探究缘由,还有意义吗?”那人如此说道,搭在轮椅的扶手上的右臂微微一抬,指了指屏风前的棋桌。
“依着我这儿的规矩,擅自找上门的人总不能让他完完整整的走,传出去会坏了鬼爷的名声。可你是我的旧友,我愿意为你破例一次。”
顿了顿,余还才继续道,“下盘棋吧,你若赢了
,我就放你离开。若你输了,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留你点东西了…”
谢存招呼着手底下的人将那受伤的兄弟送出了宅子,他正要到车库取车,却被身后的女人叫住了。
“阿存!”
姜年的身影在月色下分外妖娆,她抱着手臂向着谢存走了过来,唇瓣勾起一抹浅淡妩媚的笑意,“这一枪打得不浅,你这小兄弟恐怕会落下残疾了。”
“劳夫人挂心。”谢存恭恭敬敬的说道。
姜年每向前一步,谢存都会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和眼前的女人拉出一段安全的距离。
而他这下意识的小动作,似乎让姜年不开心了。
她又向前一步,双手攀上了那人的脖颈。
“夫人?咱们两个人之间,用这么生疏么?不如你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年姐?”
“属下不敢!”
谢存的脊梁挺得笔直,脑袋止不住的向后仰,甚
至连视线都不敢落在姜年的脸上。
“夫人,若是让先生瞧见了,谢存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