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生日?他都过了十年的生日,浸提怎么会不是他的生日呢?
外面的人都说今天是鬼爷的生日是他们的大日子!
或许是看懂了阿京的疑惑,余还便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确切的说,今天是我的第二个祭日…我死过两次,第一次,是有人想要外面的人觉得我死了,可我没死,我还活着。第二次,便是十年前的今天,余还虽然死了,可鬼爷活了,今天是鬼爷的生日。”
阿京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弯弯绕的话。
他不就是余还吗?他也是鬼爷,怎么会有余还死了,鬼爷活了这么一说。
阿京不懂。
这丫头执拗,若是有什么东西听不明白,便会使
劲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余还不禁失笑,他抚了抚那丫头的小脑袋,又忽的伸出手,缓缓托起了她圆润饱满的下巴。
虽然所有人都说她并不像余念,一点儿都不像。可余还总觉得她像,尤其是眼睛,很像很像。
这样仔仔细细端详着她,便觉得更像了。
“阿京,看着你,我会很想念我妹妹。”余还缓缓道,大拇指轻轻划着那嫩滑白皙的肌肤。
这年轻丫头不似姜年那般,都是靠着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在维持,阿京的鲜嫩几乎能掐出水儿来,即使不用任何化妆品去雕琢,依旧是极其美好的。
这些年来,余还常看着阿京发呆,说他想他妹妹了。每当这个时候,阿京便会跑到柜子前,帮他拿出余念的照片来。
可是这一次,阿京又要奔着那柜子过去,却被余还一把拉住了手腕。
那女孩一个重心不稳踉踉跄跄的摔进了余还的怀里,却又怕是压到了他的伤腿,撑着轮椅的把手站起身来,余还那盖在腿上的薄被掉在了地上,她便立刻伸手去捡。
可这幅画面却还是被人看到了。
“阿京,你在做什么?”
一道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年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冲进了余还的房间。
她一把揪住阿京的头发,使劲扯了扯。
紧接着便扬起了手,使出浑身力气,重重一巴掌便打在了阿京的脸上。
余还的眉头立即蹙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这样将他的心脏填满。
姜年出手的速度极快,他甚至都没有缓过神来。
阿京瘦弱,那丫头因为这一巴掌直接摔在了地上,唇角泛起了血,连梳好的头发都散乱开了。那双眼睛最是惊恐,似乎是被这毫无预兆的一巴掌吓到了
阿京偷偷看了余还一眼,却并不敢把自己过多的目光停留在余还身上。
姜年说过,如果她敢多看鬼爷一眼,或是对他摇尾乞怜,就把她的眼珠子一并挖出来。
阿京不敢反抗,她拎着裙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姜年低垂着脑袋。
“狐媚子!穿成这样给谁看!”姜年叫骂了一声
,眼睛中几乎冒出火来。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少次。
阿京贴身照顾着余还,他们两个人亲密的肢体接触自然不会少。
每当这个时候,姜年都会生气,叫嚣着责骂阿京…可偏偏这女人总是会从余还定下的那些规矩里找理由。
起初余还还会拦,可他越是替阿京说话,这个女人越是会生气。
久而久之,他便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
他和阿京心照不宣的默着声,由着这个女人发作,他不开口去拦,阿京也不反抗,这样他们两个人都会少些麻烦。
“按照咱们香坊的规矩,伺候不好先生该当何罪?!”
姜年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走到了阿京的面前,她一把抓住那丫头的头发,逼着她抬起头来看她。
“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你因为没站稳,摔在了先生的腿上。先生的身子可是咱们香坊的大事,若
是危及了他的性命,或是他有了什么闪失,你拿几条命来赔!”
余还知道这一次,他不得不护着阿京了。
姜年搬出来的可是个大罪名,若是有人危及他的性命,那无需二话,便是个死罪。
是要被鞭打一千下,丢进海里的。
余还定下这条规矩的时候,他刚刚到棉兰。
那时候他在这码头上的地位还没有坐稳,这儿的地头蛇很多,一个个都想要了他的性命。
可他素来谨慎小心,想要杀他的人虽多,可总是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得手。
后来便有人安排了一场大局…
那个人将自己的心腹安插进他的香坊,原本只是厨房的一个小伙计,一日一日努力工作,勤勤恳恳的,谁都不曾发现他的异样。
那时候,余还想要吃中国菜。
那小伙计便立刻亮了一手本事,得到了他的赏识。
接下来的时候,便很是恐怖了。
在得到了余还的赏识后,那小伙计在他的菜里下
了毒,偏偏那一日余还命大,送过来的菜一口没吃,全部打赏底下人了。
那一次事情,折损了他手下几员大将。
余还生了大气,便责罚了他…打了一千鞭子丢进海里,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