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是真的是冷,外边更是大雾连天,一
个人影也看不到,门外能见度不过十米。
“来人,伍公公…来人啊,死奴才,都死哪儿去啦,寡人起身敢不出伺候…”
盛苏痕在寝宫四下寻找,可愣是一个人都没找着,然后走到宫门口,远远的,便闻到了血腥味儿。
想起昨日那群猖狂的禁卫,他就算是被太后废了,他还是盛氏皇族,这些狗奴才,嘲笑他,指责他,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脚下穿踩到黏腻的东西,他垂首一看,鲜红一片,这冬日的早晨未结冰,这血就是刚流出来的。
盛苏痕心头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那群狗奴才敢在他的宫里杀人。
等盛苏痕跑到宫门口,那里禁卫正拽着绳子在拉,而宫门上方,赫然掉着一个穿着总管公公衣衫,全身是血,已经面目全非,头发蓬乱之人。
“…陛…下…”
那人气若游丝,还未死,看到脚下走在血泊里的人,他轻轻唤了一声。
是盛苏痕吩咐伍公公要弄死这些禁卫的,可伍公公只有一人,双拳怎能敌过四手。
况且这边伍公公前手跟禁卫干起来,后脚禁卫就
来了百千号人,他虽武功比禁卫高强,但他是个人,力气有用尽的时候。
这些禁卫原先还想一下子杀死他,可后来,看他这么忠心耿耿的为废帝出头,就慢慢的玩儿。
先是车轮战耗着,在他无力快倒下时,又帮他倒了碗水,给他时间休息,等他休息够了,又开始玩战术。
盛苏痕看着四周战斗后留下的惨况,什么刀砍的,还有箭射的,也有枪刺的,还有斧劈的,这些禁卫,竟是用了整个军营里的武器来对付伍公公一个人。
那些伤伍公公的禁卫已经换岗回去休息了,这几个将伍公公掉起来的是新换岗上来的人。
他们也只听说了一些花边,反正上头有命令,这人不让死,也不让活。
这就是告诉这宫里的下人,谁还敢帮着废帝,那这个下场,就会是他。
禁卫将伍公公掉好后,便抱着双臂看着废帝的表情。
一幅你也不看看现在谁当天,这就是你与天做对的下场。
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不,这一群连狗都称不上。
盛苏痕自然是认出伍公公了,藏下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已经掐穿了皮肤,不知过了多久,流下了一滴鲜红,融入那血泊之中。
“把伍公公给寡人放了。”
那禁卫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回他:“你还当自己是皇帝啊,没废之前就是废物,现在一个真正的废物,你凭什么能命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