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敲肩捶背的,岂非是在浪费你的时间?”
“我一个人独守黎府,也是无趣。还不如过来陪陪老夫人,也算是缓解我心底的愧疚。毕竟,您成为这样,也有我当初在水廊的袖手旁观与毫不作为所致。”黎靖之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股子的儒雅清隽。
冯氏听得心中感慨:“当初之事也怨不得你,琳琅被老爷他们宠坏了,行事自然骄纵狂妄,她连你都敢…”
瞥见黎靖之的脸色沉了下去,冯氏及时打住话题,摇晃着手掌道:“罢了,不提那些旧事。可靖之,你还年轻,你这样独居黎府,连个贴心人都没有的,就不觉的孤寂吗?岁月漫漫,你还年轻,总该找个人替你端茶递水,和你作伴吧?”
她还真觉得她有当他额娘的资格了吗?竟然管起他的私事儿来?不过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黎靖之眸底划过一抹阴郁,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改:“这一生若不能和所爱之人长相厮守,我又何必要再去娶妻纳妾?夫人,你不知道,我是怕了。”
他轻轻替她放下裤管,缓缓起身,语带苦涩的道:“一个苏琳琅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的了,我怕我再遇上一个
这样表里不一的蛇蝎女子。”
“总会有善良之人的。”冯氏轻抿了下唇,撑着软椅的扶手往上欠了欠身子,笑道:“我瞧着小兰倒是极听你的话,不然,我和眉笙说说,让她过去黎府伺候你吧?你总这样独来独往的,我瞧着都有些心疼。”
“谢老夫人抬爱,但我不需要。我年轻力壮的,那儿就必须得要人伺候作陪了?”黎靖之说着,唇角的弧度扩散一些。
恰巧门外传来小兰的喊声:“黎大人,我这边有点事情,你出来下。”她站在院子里那颗光秃秃的槐树底下,手里捧了一只鸽子。
鸽子腿上系着一封信,她手法娴熟的解下。
冯氏听得笑眯眯的,挥着手就道:“去吧,赶紧去瞧瞧她又怎么着了,是又滑冰上不小心摔了,还是不小心绊到石子摔倒了?”她话中打趣意味十足。
这小兰之前多谨慎细心的一人,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多毛毛躁躁的事情来?定然是芳心暗许,才故意想着法儿的和黎靖之套近乎,攀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