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德海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回禀。
他这模样,段景焕那还不清楚其中表露的含义?把茶杯重重的放下,他怒声问道:“晋王去了颐和府
?”
“是。”李德海赶忙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迸溅到案桌上的茶水,“但当时皇贵妃正好被府中婢女不小心泼了一身的红药水,晋王初见,以为是…”
“不管何时何地,出什么事情,苏眉笙都是朕的皇贵妃!他既是朕的皇弟,便该清楚有些事情万万不可逾矩。”看来晋王是留不得了。
段景焕瞥一眼案桌上的奏折,脑子里又想起段景逸言谈之间对段琪泽和段琪郡的肯定来,他心口的火气便更加旺盛。
连早朝都不上的就跑去救人,还偏偏选择了颐和府!对苏眉笙的孩子诸多维护,相救…段景逸这种种的行为,岂非都在明晃晃的说着他对苏眉笙的在意?可笑他先前竟还以为他对她当真只是维护之意。
那儿有那么无缘无故的维护与帮助?
段景焕蓦地起身,双手背负身后,他在养心殿里来回踱步。
门口却突的传来段景逸的声音。
“臣弟见过皇兄,皇兄安好。”段景逸已经换了一身朝服。正儿八经的朝服穿在身上,让他儒雅中多了几分沉稳。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便重重跪在地
上:“臣弟早朝旷朝,特地来请罪来了。”
“哦?”他倒还有脸说?段景焕伸手拿起一本奏折就朝他砸了过去,“晋王如今倒是越来越恣意洒脱了,若是不愿接受这朝堂束缚,你便早早卸去你身上这些职位,当个闲散王爷罢了。”
奏折正好砸到他的额头,那棱角磕碰的他有些微痛。但这些又怎能比的上他的心痛呢?所爱之人终不能相守,原想就这般默默守护着她一生一世,看她子女成双,幸福美满,他便也觉心中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