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离开了这明争暗斗的后宫漩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开了的锦儿回头看了一眼主屋,喃喃自语:“眉笙,别怕,还有我们陪着您。”
…
次日,养心殿内。
“啪!”一脸怒气的段景焕猛的一拍龙案:“好
大的胆子!”
原本极为得意的礼部年大人立马脸色一变,慌忙低下头。
“这就是你们认为此次会试的冠首?”段景焕抬手一扔,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的会试卷子扔在了年大人的面前。
“回皇上,这是礼部一致通过的这届会试里最好的一份答题。”年大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最好的?”段景焕墨眸冷然的看向年大人,“仅从表面看,确实是精湛绝伦,文中有的放矢的引经据典都恰到好处分毫不差,旁征博引而滔滔不绝。甚至连其出处都写的详尽无遗。”
此话说得年大人频频点头,只是心中满是困惑,既然皇上都看出了此文章的优秀之处,为何还会如此生气?
“但若是深入去看,你便会发现这些东西全都是生搬硬套的将书本上的东西抄在了这张纸上而已,毫无自己的见解和分析,这不过是一张没有灵魂的古今集合文罢了。”怒火在段景焕的墨眸里不断跳跃。
年大人当场怔在了原地,忙捡起那篇文章再次读了一遍,果真如段景焕所说,通篇的之乎者也,所说的见解全都是古人早已有的思想和见解。
“皇上英明,微臣仔细一看,确实少有自己的见地,如同傀儡般复述说着先人的那些思想。”年大人心悦诚服的认同着自家皇上所说。
段景焕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能如此一字不差的引经论典,且每一个都运用的恰到好处,非临场即兴所思所写。”
“皇上的意思…有人泄题?”
转动着的玉扳指骤然一停,墨眸微眯的段景焕冷冷道:“查,给朕严查这个叫做黎靖之的人。”
“微臣领命!”年大人行了跪拜之礼后,退出了养心殿。
段景焕起身走出龙案,来到大门口,仰望着碧波海空,玉扳指继而又开始缓慢的转动着:苏眉笙,你终归还是让朕失望了。
…
三日后,冷清了一段时日的景宁宫忽的变得热闹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