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瞥了顾凝儿一眼，点了点头：“好说。不过嘛，咱们一码归一码，这算不算一笔买卖？”

季天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前辈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嘛我暂时还没想好，就先欠着好了。”

“好！”

双方达成交易，神荼手掌一翻，取出师父孟婆赠予他的忘川碗，当初他便是凭借这个破旧瓷碗将北方鬼帝杨云的六道轮回天光都收服了。

神荼手握瓷碗，然后轻轻摇晃，碗中便凭空出现一滴滴水珠，水珠汇聚在一起，占满了半碗。北方鬼帝杨云的六道轮回天光化作六条不同颜色的游鱼在水中欢快游曳。

随后神荼将忘川碗倾斜，碗中的水徐徐流出，他道：“喝掉。”

顾凝儿望了季天一眼，见后者点点头后才张开嘴。

虽然看着只有半碗水，但却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顾凝儿已经喝了许多，可碗中水并没有丝毫减少。

最后顾凝儿实在喝不下了，神荼才将忘川碗重新收起来，当然，那六道轮回天光还在。

季天向神荼投去询问的目光，只见后者摇了摇头，对顾凝儿说道：“你可知道我这碗中水有多少人求而不得？你家小情郎为你谋来一场如此大的造化，只可惜你不争气，若是你能将这半碗水全部喝下，啧啧…”

神荼没有把话说完，然后直接消失不见了。

顾凝儿缓过神来，满脸歉意地看向季天，“凝儿实在是喝不下了，愧对公子。”

“各有各的造化，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得。”季天摇了摇头，示意顾凝儿无需愧疚，一位帝境强者的馈赠，即便是对他这个圣境强者而言都是一场天大的造化，更何况是顾凝儿。不过季天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今感觉怎么样了？”季天问道。

顾凝儿柳眉微蹙，只好如实回答：“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只有饱腹感。”

“那就顺其自然吧，以刚才那位前辈的身份，还不至于坑你。”季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