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爱着他，晚霞还是变成黑夜了。”

东山知道自己很难真正理解柯德大哥的心情和感受，见他蜷缩着睡着，像个小婴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轻手轻脚到客厅取来一条厚毛毯，盖在他身上，慢慢听见他睡熟了。

两箱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东山把东西都收拾到餐厅，再打开练功房的门窗透了透气，夜里清新和煦的微风很快就带走了练功房内令人昏沉的空气，东山再度关紧门窗，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柯德大哥，就往二楼露台而去。

还不到十点，夜不算太黑，但已经很有些凉意了，东山加了件薄外套，在露台的秋千上坐了不短的时间，感觉自己想了很多，实际上又什么也没想。

不过，就在那一夜，东山感觉自己突然就长大了，仿佛迈过了一道分界线，一道难以描述但的确存在的分界线，一个开关就那样被打开了。

东山又突然想起来，还有三个月多一点，自己就年满二十二周岁了，也算是正式成年了，原来一直觉得

会是在成年的那一天会突然怎么样的，现在东山明白了，成年了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你会夜晚坐在露台上，想些有的没的，远的近的，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好吧！既然来了，那我就同意，同意自己成年！

满天的星光注视下，东山为自己举行了成年礼，就在这仅有一人的露台，就在这和煦湿润的夜风中。

第二天，东山起得很早，练功房已经空无一人了，厚毛毯叠得整整齐齐，上面留着一张纸和一个花纹精美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