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再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都
沉浸在一个叫做东山的孩子用轻声但坚定的话语,营造的的激荡氛围中。
生死之外,再无大事!
堂内俱静,堂外还有两个人却都已经泪流满面。原来女孩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身旁还伫立着那天向东山致歉的男孩。
男孩牵着女孩的手,缓步走进堂内,堂内众人看着,预感男孩有话要说。果然,比东山微高一些的男孩轻轻拍了拍东山的背,似乎带着些哥哥安慰弟弟的味道。然后从尧老躬身行礼后,面容一正,开始朗声说道。
“从小长辈们就教导我们,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以父母心待天下伤痛之人,如今伤者我们能治,但对真正的痛,从来就是束手无策,置之不理。甚至冠之以名曰,天命。”
“然而且不说是否有天命,我只先问,天有眼吗?”
“若真的有眼,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冤屈难伸,有
口难言。哪里会有那么多无理霸道之人猖狂于世,秉承道义之人却艰难度日。”
“所以,我不信天有眼。”
“天无眼,又哪来什么天命!”
“就算前贤无数次证明天命难违,就算后世无数人嘲笑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依然只说一句。哪里有痛,哪里就该有医者。”
“二爷爷,鼎天请您收下东山。”
两个男孩,都在这斗室之中绽放光彩,这光彩让人夺目,让天边的祥云也黯淡下去,这股年少轻狂的朝气和一往无前的自信,让空气中弥漫起来一种激昂的味道,每个人都似乎有话堵在胸口,都要释放出这股胸中的久久难平之气。
女孩扬起兀带泪珠的小脸,仰慕地看着大哥,再看看一脸坚毅的东山。
“二爷爷,香儿也与大哥一样,绝不相信天命难违!”
尧老突然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宽阔的胸腔里发
出朗朗的笑声。
“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若是惜山堂都要对东山说不,那还要这个“惜”字有何用?”
“今朝就让我尧士元,来助东山,逆天改命。”
“改了这不公的天命也罢!”
最后一语落地,掷地有声。没有人知道这句话让老人忆起多少陈年往事,人情冷暖和唏嘘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