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心中一楞,一看就知道,她被薛贵妃说动了。
回去的路上,薛贵妃走路的样子都觉得整个人轻盈不少。
殷赫,你是怎么对待薛家的,每一笔我都记着呢!即便不能让你流血受伤,那我也要让你家宅不宁!
这天深夜,太后辗转反侧许久都不能安眠。
一直守在身边的李女官低声问了一声:“太后,可是身子不适?”
太后索性坐起身来,李女官给她披了外衣。
“景儿,坐下陪哀家说说话。”
李女官立刻明白,太后这是要同她说下午皇后娘娘告罪的那件荒谬之事。
“景儿,下午尔岚说的事你也是听全的,你来说说,此事哀家应当如何处置?”
李女官浅笑道:“太后,您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么,怎么还要考女婢呢?”
太后点了点李女官的脑门,叹息道:“这么多年,还是你最明白我。那你说说,我这么做,十六会不会记恨我?”这才是太后最在意的关键。
李女官只说:“太后,十六爷是什么脾性,您最是了解,不论您做什么,都是为了十六
爷好,女婢觉得,十六爷一定能明白您的苦心。只是”
太后迟疑:“只是?只是什么?”
李女官回道:“只是,依照女婢看来,这件事咱们不若从夫人着手,要比亲自同十六爷说顺当许多。”
太后眉眼一亮:“是啊!若是青禾那丫头也帮忙劝说,十六怎么着都不会忍心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的。就这么定下了,明日你让皇后把那个姓陆的女子还有孩子一并接进宫来,先让哀家好好看看十六的孩子,等寻个好时机,再跟青禾说这件事。”
如此行事,太后心里还有一层考量,就是借此机会想让青禾那丫头有点危机感,打心眼儿里重视起殷赫来。
一举两得的好事有何理由不去做呢!
翌日上午,陆云洛抱着五个多月的儿子站在偌大的寿康宫殿内,心情十分复杂。
李女官扶着太后出来,陆云洛立刻抱着孩子过去行礼。
太后给路陆云洛赐座,旁的话来不及寒暄,就让李女官把孩子给抱到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