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原初的设计,在这片广阔菜地之后还有一大片土地,是
专门用来饲养家禽、放养牲口的,陌园背靠群山,内有河道穿过,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拿它做什么都是极好的选择。
“这里将是你实现雄心壮志最坚实的依仗。”别说只是一个食材供应源,就是要十个,他也能给她。
心里翻涌着什么强烈的心绪叫青禾情难自已,她不争气地红着眼眶,带着哭腔对他呢喃道:“不要对我这么好。”
殷赫蹙眉:“你说什么?”
青禾不说话了,只是流泪。
这样的自己青禾十分讨厌,一点都不像她,可是,面对他的好,她就是忍不住难过。
因为,她还是无法回报同等的爱,她不值得他这样珍视,至少,眼下不值得。
青禾无法欺骗自己,她仍然没能忘记阿晅,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惜,她就是做不到,尤其是那日她因流言之故被召进皇宫,他说了那样一个天方夜谭后,她心里总是抑制不住某种念头。
这些话她不敢说出口,只能埋在心底,偶尔想起来,她都会被愧疚、难过等复杂情绪煎熬着。
在二人成亲后,她没有再唤他阿晅,而是直呼相公,除了有说给旁人听的考量外,还有就是她在时刻提醒自己,殷赫是她的丈夫,她已经嫁为人妇,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决不能有。
“怎么不说话?”殷赫一手轻轻抬起青禾的下巴,一手给她拭泪。
青禾缓缓摇头:“我只是太感动了,你闷声不响地为我做这些,我心里过意不去。”
殷赫失笑:“傻瓜,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身为你的夫君,自然是要支持娘子的事业,无需觉得亏欠。”
青禾定定地看着殷赫,一直望进他眼眸的最深处,她在心里再次对自己发誓:今生今世我一定伴你到老,绝不离弃!
殷赫被她这晶亮到闪着光芒的一双眼看的心头熨烫,哑声道:“青禾,我说过,此生绝不负你,这是我在践行诺言。”那个人做不到的,我可以,最后这一句,殷赫在心里说了一遍又一遍。
乐众堂开业前夕的那一次宴席,她醉了酒,回程的路上,她在马车里闹腾了许久,也说了不少醉话。这其中,就有被她苦苦压抑着的奢望。
在她心里,她一直希望自己和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可骄傲如他,自负如他,哪能容许自己赢得佳人芳心是因这等缘故?
是以,他心里分外排斥这样荒诞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