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着要不要把它还回去?”殷赫抿了一口热茶,慢悠悠地问话。
青禾眉眼一弯,看来这人还是有几分了解她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相公,你说我要怎么办?”青禾征询他的意见。
殷赫反问:“你想如何?”
“既然敏郡主不要它,我可不可以收养它?”这话,青禾问得小心翼翼。
殷赫没做声,只是唇角浅浅笑了一下。
青禾没看明白。
“相公,可以吗?”青禾很清楚,只要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再多喊两声来听听。”殷赫英眉轻佻。
青禾微愣,旋即,从他别有深意的眼神中明白他有何意图后,俏脸一红,红唇微嘟:“这里可是寿康宫,你不能这样!”
殷赫明知故问:“不能哪样儿?”
青禾轻哼了一声,抱着银狐犬侧过身去,不理他。
没得逞,殷赫也没过多纠缠,只说:“你喜欢,就带着吧。”
青禾杏眼陡然亮了:“真的吗?不会有麻烦?”
麻烦自然会有,但麻烦的不是他。
“不会,如你所言,既然敏儿选择沉溺这银狐犬,就是不要它了,你把它救起来,给了它新生,就是它的新主人。”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是以,青禾高高兴兴地抱着银狐犬用鼻端蹭了它软乎乎的脊背,整个人高兴极了!
殷赫心道:小小的一只银狐犬就这么值得她欢喜?
在寿康宫陪太后用过午膳,两人才起身离开。
临走前,殷赫让人给皇长孙殷放送了一封信。
这只银狐犬的归属问题,就让那小子去给他解决。
至于殷放,乍然受到皇叔公的亲笔书信,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等他看完信件的内容后,又有些哭笑不得。
皇叔公言辞之间,怎么都有种“强取豪夺”的意味。
殷放身为皇长孙处事经验并不稚嫩,能让皇叔公亲自过问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他命人去妹妹宫里询问银狐犬的事情,这才得知,妹妹又任性妄为了。
那只银狐犬再怎么说都是他国进献的贡品,怎可轻易处死!
如此,他才明白皇叔公那份亲笔信中的言辞是多么的“和颜悦色”了,若是叫有心人添油加醋搬到父王甚至皇爷爷跟前,妹妹怕是又要被罚了。
所以,等殷敏找到她兄长,想要借着银狐犬的由头给青禾添堵的时候,殷放很是严厉地训斥了妹妹。
这些事情,对于正在忙着把银狐犬养肥的青禾来说,毫不知情。
青禾倒是忙得不亦乐乎,可某人却不高兴了。
试问有哪个丈夫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新婚妻子因为一条狗而忽略自己?
其实,青禾也不算忽略殷赫,只不过是言谈之间,提的次数多了,就叫他不悦了。
觉察到他的心绪后,青禾立刻采取行动补救。
好在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哄的很,只要自己做一顿好吃的饭菜,就能叫他
展颜。
对此,青禾心里不禁隐隐生出几分小骄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