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赫,这件事自有其规矩,你该十分清楚的。”殷氏皇族中能够轻易接触佛陀舍利的两个人都在这里,其他人若有此想法,等同谋逆!
正是因为清楚规矩,殷赫先前在面对青禾时才那么犹豫
不决。
贞宗分析道:“你大病初愈,瞧这样子,身体应该无碍。病情严重到需要佛陀舍利相助,并且能劳动你出面求情的,莫非是宋家那小子?”齐慕桓他根本没考虑,因为那小子身体好得很,这会儿还在洪福堂当差呢,唯一的可能,贞宗猜测是宋勉。
“回皇兄,并非宋勉,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孩子?你的子嗣?”刚一说完,贞宗就知道不可能了,“不对,你昏睡近六年,怎可能有个五岁大的孩子。那孩子是谁?与你是何关系?”
殷赫忽然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这句话说出口,事情就很难挽回了。
“殷赫?”贞宗沉声叫了一声,催促殷赫开口。
“那孩子,是微臣心悦之人的胞弟。”
如果说前两次贞宗的惊讶有五分,这一回足足有十分。
“你说什么?”贞宗激动到从龙椅上站起,眸中全是难以置信!若是仔细觉察,不难发现其中还有隐隐的惊喜。
要知道,殷赫的婚事一直是他和太后的心头大事,六年前,殷赫尚且年轻,他们也没多催促。如今他一觉醒来,已是二十出头的年岁,错过了大好时光,太后为此三番五次的找他商议此事,奈何当事人推三阻四,原来是心有所
属啊!
其后一炷香的时间里,殷赫将早早想好的说辞说给贞宗听。
这说辞,六分真四分假。
殷赫说,多年以前,他曾经救过青禾一命,当时就对她留心了,只是那时的青禾还是个未出的阁孩子,他也没往那处想,就是觉得这孩子长得干净水灵,乖巧可人的很。后来等他大病初愈,在灵山县修养期间,机缘巧合之下,又得她悉心照料,他们二人,两情相悦,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感情更是热烈。若非天都城局势不定,他本打算把人带回来的。
虽然殷赫的话天衣无缝,可贞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他这位皇弟对那个叫许青禾的女子是动了情的。因为,人的眼睛最是诚实,殷赫跟他说这番话是,眼神分外柔软。
”虽然明面上你已经从宗族中除名,婚姻之事也得依照清辉阁的规矩来,朕做不得主了,但是朕还是要给你把把关。你也知道,你身份特殊,枕边人若是存了异心,于你或是致命的危险。这样,小寒节那天,你把人带进宫来,让朕跟太后好好看看。”
难得殷赫肯主动提自己的婚姻大事,贞宗对此还算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