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不哭不闹的，求您了！”

青禾的哀求声传入无尘的耳朵，也传进无尘的心里。

“小施主，灵谷寺能够保存千年基业，除了佛法渡人之外，也离不开历代王朝的扶持。都说国有国法，寺有寺规。佛陀舍利由灵谷寺保存，但它却不单单属于灵谷寺，历代君王对它十分看重，想要借舍利子为己用，须得得到当今官家的旨意。此外，还要真龙之血作为媒介，才能达到续命的效用，寻常人是无法直接承受舍利子的能量的。”

天胤王朝这一代，顺利通过天选之礼考验的除了当今圣上，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殷赫！

这也是殷赫成为清辉阁主人的根源。

苦乐均由此而生。

青禾立刻反问道：“方丈，那为何我却能够承载玄黄之气？”她就是平头百姓，还是世人眼中身份低微的厨娘，她为何可以？

这也是无尘至今无法参透的玄妙，他只能回道：“小施主，你的经历为贫僧生平谨见，至于各中缘由，天意难测，贫僧不敢妄自揣度。”

纵然明白无尘方丈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够知晓天上地下一切的因果，可是，她真的没办法了。现在，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这么一句话，佛陀舍利和玄黄塔能够挽救小满

的性命，并且需要当今圣上下旨同意，还要他老人家献出宝贵的龙身精血。

”方丈，您曾经对我说过，日后我有困难，可以寻求您的帮助。现在，我恳请您兑现当初的承诺。“素手微动，青禾提起裙摆，再度双膝跪地。

这姿态，分明是在携恩以报。

尽管这是青禾所不齿的行为，可是，她只能赖着无尘方丈了。

青禾想着，无尘方丈身份超然，如果他肯出面，说不定当今圣上会答应的！

无尘并未恼意，更多的则是无奈，他再度解释道：“小施主，殷氏王朝视佛陀舍利为无上至宝，此事必须经由官家同意。贫僧并非不愿意出面做你的说客，事实却是灵谷寺从未主动干涉过王朝事务，更不曾出现过擅自左右官家的决定，除非王朝需要或者官家需要。此时一旦贫僧出面，灵谷寺与王朝之间一直以来存续的特殊关系就有可能失去平衡。贫僧不能违背寺规，更不能置百万僧众于不顾，还请小施主原谅。”

无尘所言非虚，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可以或是不可以这么简单的。

尽管无尘在王朝受人敬仰，皇亲国戚对他更是尊崇万分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微妙的界限。

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纵然祖宗律法犹在，但世事无常，想要维持平衡，唯有遵照彼此达成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