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对不住啊，我是无心的。”青禾是个乖孩子，即便是不小心为之，但无缘无故就打了人一巴掌，确实不好。

人影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忙拉回来，说：“你方才是如何碰到我的？”头一次她睡着了，自然不好问，可这一次却不同。

“容我想想。”青禾将方才她从堂屋出来走进厨房这一路，他们之间的对话以及她身上的感觉细细回忆了一遍，并无特别之处，若非要说出一个来，或许就是：“我当时很自在轻松。”

自在轻松？人影默默分析。

他不说话，青禾知道他这是在思考，也不打扰他，真的开始扒灶膛里的灰烬，都快满了。

她第一次是在熟睡之时，这一次是在自在轻松的状

态下，两次发生碰触的情况，归根到底是否可以认定为她的毫无防备？

听了人影的分析，青禾也不知是真是假，她试着让自己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去碰触他。

“你在哪儿？怎么摸不到？”青禾缓缓地伸手往前探去，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人影不放弃：“再试一次。我就在你正前方，正与你对视，我们之间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

“这么近！”青禾的脑海里忽然冒出某个诡异的画面。

“好吧，那我退后些就是。”见她抗拒，人影有些失落。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怪怪的，你想想看，如果别人的脸靠你那么近，你去一无所知，你是什么感受？”青禾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不是惧怕人影，而是总觉得不能靠这么近。

人影推开半个手臂的距离，青禾再次试着去触摸，仍旧一无所获。

“算了，顺其自然吧。”人影强颜欢笑，不忘安慰

青禾。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对你设防。”青禾耷拉着脑袋，有些自责，她是真心想帮人影。

“没事的，别放在心上，说不定是我猜错了，等多几次这样的碰触，找到原因或许就比较容易了。”

“嗯，那你以后多靠近我些，增加碰触的几率。”青禾觉得她这个提议甚好！

人影却因这话有些脸红：“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们好歹算是朋友，而且，人影又帮了她好多回，尽管让他靠近自己难免会膈应，但是，只要习惯了，应该就好了！再者，她这也是在做好事，说不定能帮着人影找到蛛丝马迹，尽快摆脱人不人鬼不鬼的窘境。

在青禾的认知里，她不相信人影已经死亡成了鬼魂，对他，她始终抱有莫大的希望。

说道希望，青禾鼓起勇气，跟人影坦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