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说得在理,许瀚琪自然同意。
转天蒙蒙亮的时候,夏氏就点了蜡烛坐在门槛便剪上坟纸,柳条田埂上多得是,去的时候掰几根带着就行,元宝蜡烛还有供奉之物她昨天刚准备妥当,独独缺了这上坟纸。
许家二老的坟头就在坟场的最里头,因着距离近,许爱莲带着一双儿女也来了。
将东西摆放好,众人依礼跪拜叩首。
这是夏氏头一回来见许家二老,对于这两位的事情,夜深人静只是,也曾听她相公说起过。
真要说起来,许家二老并非本地土生土长之人,而是西南边遭了瘟疫流窜出来的,山穷水尽之时,只好就近安家,距离永溪村仅一林之隔。想来是逃亡途中遭了大罪,二老苦撑到许爱莲七岁时,就撒手人寰了
,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唯一的骄傲就是一双儿女,健康平安地长大成人了,如今有儿有女,想来也是二老在天之灵保佑吧。
至于许瀚琪的发妻,夏氏并不了解,因为她相公似乎不愿意提起那段过往,只说她是病死的,坟墓就在这里。
青禾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哥此刻的心绪十分低落,有一种隐忍的悲伤萦绕着他。
许弘文祭拜过亲娘后独自一人往桥西村去了。
他们一行回到家中,发现家里来了访客。
这访客,青禾觉得十分眼熟。
人影仔细盯着看了两眼,便想这人是谁了,提醒道:“去年夏天,你们卖吃食那次,有个老爷爷姗姗来迟,最后是从你哥手上买到半包胭脂果膏的。”
是他!青禾想起来了:“老爷爷,原来是您啊!”
一听小姑娘还记得他,袁鑫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姑娘好记性!正是老朽。”
“老爷爷,您等在我家门口,是要找谁?”青禾问
话。
“老朽今次是特意来寻你爹的!”袁鑫回道。
“您找我?”许瀚琪疑惑道,他确信自己从未与这人打过交道。
“许老板有礼,我是陈员外家的管事,姓袁,这次来是想同许老板商量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