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琪失笑,顺从地给女儿也夹了一筷子。
许弘文有样学样:“爹,也给我夹一筷子。”
许瀚琪夹是夹了,但夹的是一筷子糊了的青菜。
许弘文瘪瘪嘴,偷偷翻了个白眼。
夏氏轻轻碰了一下许瀚琪,有些不赞同,自己忙夹了一筷子好青菜给许弘文。
“文哥儿多吃些,等生意谈成,娘买肉给你吃。”夏氏说。
“还是娘对我好!”许弘文说这话时又大声又谄媚,明摆着故意做给他老爹看的。
知子莫若父,许瀚琪心里自然知道儿子不会多想,所以,对于他幼稚的行为不予理睬。
笑笑闹闹吃过饭,夏氏烧水给许瀚琪洗澡。
别看许瀚琪是个农民,但在回永溪村之前,他也过了好些年锦衣玉食的日子,纵然那个时候不得自由,
经受了很多苦难之事,可有些习惯经年累月养成了,也就很难改变了。比如干净这一条,许瀚琪实则是个爱干净的,只要条件允许,他都要把自己里里外外弄得干干净净。故而午饭过后,顾不上先去送货,许瀚琪就让夏氏烧水,他要好好洗个澡。
家里条件简陋,洗澡的用具主要就是一个大木盆和两个装水的木桶,一个装冷水,一个装热水。
木盆的大小将将够许瀚琪盘腿坐进去,他光着身子背对夏氏。
夏氏给木盆里加水,幸好天气热,这样洗澡也不会着凉。整好布巾准备给许瀚琪擦背的时候,夏氏发现许瀚琪的后背忽然多了很多伤口。
“相公,你受伤了?”虽然没在留学,可划痕处的颜色太过鲜艳红嫩,一看就知道是新伤。
许瀚琪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背,无所谓的说:“没事的,不小心被树刺勾到了,过两日就好,别担心。”
“真的吗?”夏氏觉得这伤口可不想是树刺划伤的,倒像是被利爪给抓伤的。
追问几句都被许瀚琪灵巧的避过了,夏氏就没再问。既然相公不想说,不愿她担心,那她就当不知道,只是等会儿她就去姐姐家看看能不能买一只鸡回来,炖汤给相公好好补补。那些山货野味在没送出去之前,是不能动的,毕竟是能换银子的,比家养的鸡鸭珍贵许多,夏氏自然舍不得动。
沐浴过后,许瀚琪晒干头发就去小憩一会儿了。夏氏让许弘文先带青禾去看看书,认认字,等他们爹醒了送货的事情再说,她自个儿则去了许爱莲家。
夏氏走后没多久,吴掌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