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禾的左手掌心,有一道粉嫩的水滴状疤痕,这疤痕来的十分诡异。青禾虽然痴傻,但她不是毫无神智,她记得自己的双手不曾受过伤,又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疤痕?
“疼吗?”夏氏哭着问。
青禾无声摇头,抬起右手给她娘拭泪:“娘,您别哭,不疼的。”
这下夏氏开始相信,自己的傻女儿好像真不傻了,不然怎么知道安慰她这个当娘的?
青禾现在是感觉不到疼的,但之前,她却差点没疼死,她之所以比夏氏提前醒过来,并非她受伤较轻,而是因为左掌心猛然传遍全身的剧烈灼热感。那股钻心的热流好似要充斥她整个身体,冲破她每一寸的皮肉,那种痛,青禾永生难忘,可奇怪的是,她却没叫出声来。当热痛褪去,青禾的脑海里就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记忆,而她的痴病也不药自愈。
“娘,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青禾垂下眼帘,心有愧疚。
夏氏抱住青禾,沉默许久后,她才哑着嗓子说:“大娘子言出必行,如今又有你爹的休书在手,咱们要是不走,恐怕就不是一顿板子这么简单了。”
“娘,对不起。若不是我,爹爹也不会休了你。”青禾闷声低喃。
“傻孩子,永远不要对娘说这三个字,有些事,你还小,不懂。即便没有明哥儿的事情,终有一天,咱们娘俩儿在这个家也呆不下去。”夏氏苦涩一笑,自
己当初苦心经营进了严府的门,却也狠狠地打了大娘子的脸,即便自己生了痴傻的女儿,心高气傲的她也不曾甘心,这么多年跟大娘子斗了很多回,越到后来,她越疲惫,尤其在她付出那么多以后,仍旧无法挽回相公的心,夏氏就渐渐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