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返回a市的车上,顾子柒手中紧握着半截日记簿,望着窗外的神色并不轻松。
“还在想余清的事情?”唐肆霆看了一眼顾子柒,淡淡问道。
“对。”顾子柒低下头,面露自责之色:“假如不是因为我被温昀深抓住,她可能不会卷入这次的噩梦之中丢掉性命。”
“但是她的父母会。”唐肆霆语气平缓:“而她如果在这之后才知晓父母的死亡是因为自己,以她的性格,恐怕也会选择自我了断。”
顾子柒一怔,她未曾料到唐肆霆对人心的了解和把控竟然如此之准,这确实像是余清会做出的事情。
而且,唐肆霆这是在旁敲侧击地安慰自己吗?那个一向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冷面总裁,居然还会想着安慰他人?
唐肆霆见顾子柒眼中的霜雪融动些许,恢复了不少生机,嘴角也微微上扬。
他的目光同时向下转移,留意到顾子柒手上捏着的日记簿,想起这是葬礼上李露芳亲手转交给顾子柒
的,不免有些好奇:“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顾子柒浑身一颤,下意识将日记簿往身体内侧藏了藏:“没什么,不过是一本日记罢了。”
“以前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有写日记的习惯?”唐肆霆脸上闪过一抹讶异。
“你对我又谈不上了解,不知道这一点很正常。”顾子柒话中带刺。
见小野猫又对自己亮出了爪子,唐肆霆眉眼之间上扬起狡黠的笑意,上半身倾斜过去说道:“虽然身体上我们已经对彼此了若指掌,不过看来我们确实需要多一点机会,来加深对彼此精神世界的了解。”
顾子柒面色一红,眼波流转间,玉手微抬将唐肆霆推向一旁:“别胡闹,我才没兴趣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