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个。”裴夏嘴角勾起冷笑,阴森森地说道。
“是…”芳姨不敢忤逆,只能颔首应下。最近的裴夏情绪十分不稳定,时不时还会陷入疯癫状态,芳姨不想再在小问题上刺激到她。
“另外,花房中的那个,长得怎么样了?”裴夏别过脸去发问道。
“您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预期。”芳姨笑着垂下眸子。
“很好。”裴夏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边扬起一抹冷笑。
呼啸而来的迈巴赫急停在裴家别墅大门口,车门打开,唐肆霆迈出了修长的双腿。
“四爷好。”等候已久的芳姨鞠了一躬,恭敬地问好道。
“裴夏在哪里?”唐肆霆并未看她一眼,沉声问道。
“小姐她在…庭院浇花。”芳姨支支吾吾地回答说道。
“浇花?”唐肆霆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并未多言便迈步向庭院走去。
裴家已经被法院彻底清查,原先值钱的珍奇花卉都已经被移植去公开拍卖了,哪里还有花可以给她浇?
从大门到庭院的这条路,唐肆霆已经走了上千次。原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沿着这条路出发去找裴若,二人经常一同在庭院用餐,或是摆弄花卉说说笑笑,再或是在漫天星光下相拥起舞…
随着脚步的前行,往事一幕幕在唐肆霆的眼前纷纷呈现,他眉宇间逐渐凝起一片阴霾。
裴家的陈设已经不似之前繁华,穿行其间的家仆也失去了影踪。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当初将这里视为珍宝的唐肆霆本人,可叹造化弄人。
走过古朴的转角,当唐肆霆面对庭院入口时,他的脚步猝然一顿。
前方站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她穿着一袭明黄色的塔夫绸长裙,笑容明媚,漆黑如瀑的秀发温婉地挽在耳后。她的乌发上别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石发卡,是一朵剪裁得体的百合花的形状。
她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镂花喷水壶,是十八世纪欧洲宫廷的款式,也是裴若最喜欢的一款。
“阿霆,你说当年维多利亚女王会不会就是用这个喷壶浇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