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霆打开报告，看到其中赫然夹着几张照片，是裴若购买同一个摊贩的小点心，不过地点却是在医院大门附近。

“这个摊贩专门卖红豆包而且生意很好，在c城一度很有名。她出摊的地点不固定，不过不同的监控中都陆续拍到过几次裴若小姐购买她家点心的照片，说明裴小姐的确很喜欢。”

“红豆包？”唐肆霆哑然失笑，他从未想过一向沉稳的裴若也有会沉迷小点心的时候。

“不过…自从两年前c城全面加强监管后，这个摊贩便消失了。”乔森说到这，言语之间又带着惋惜：“很多人也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是一

直都没有消息。”

“她会不会去了附近其他城市呢？或者回了老家？”唐肆霆皱紧眉头。

“我已经派了人手去其他城市调查，目前并没有任何消息。”乔森盯着唐肆霆的脸色，略有不安地说道：“另外，这个摊贩在c城期间一直独自居住在城郊，平日独来独往不与人交际，也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

唐肆霆捏着照片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眉头涌起戾气：“难道线索又要中断了吗？！”

“您不要动怒，身体要紧。”乔森适时地俯身安抚道：“中间毕竟隔了这么多年，很多人和事都在日复一日发生着变化，调查取证的难度本身就会提高。”

“如果我能早一点产生怀疑并调查此事，也许就会容易得多了。”唐肆霆闭上眼睛，疲惫地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他依旧耿耿于怀于自己之前的愚蠢

和轻信，为什么没有任何质疑就将全部怒火怪罪到了顾子柒一人的头上？

或许，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他是因为不能接受对裴若的死亡无能为力的自己，才迫不及待找个发泄怒火的替罪羊罢了。

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再加上严重的睡眠不足，瞬间让唐肆霆头疼欲裂。他闭上眼，皱眉灌下一口苦涩的咖啡。

“四爷，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乔森满脸担忧地劝道：“如果您把自己累进了医院，到时候怎么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