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温昀深走进书房内,看着唐肆霆嘲讽地勾起嘴角:“我还以为天底下只有你没有烦心事,怎么,看来并非如此?”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温昀深最明白唐肆霆的习惯——他几乎从不抽烟,只有裴若去世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能抽光一夹雪茄。
“有话直说。”唐肆霆没有在意,目光深邃地看着温昀深。
温昀深身上的西装已不再是限量版高定,而是普通的开架男装。看在唐肆霆眼中十分刺眼。
“我要谢谢你,把温家整垮之后,还愿意在你的小分公司给我一席之地。”温昀深也不讲究,直接坐在唐肆霆对面的沙发上架起二郎腿。
“多年的交情,应该的。”唐肆霆抬起嘴角,却没有任何笑意。
“听说裴家的事,你也是这样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温昀深向前探了探身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爱顾子柒那个贱人呢。”
唐肆霆的手一颤,果然,再缜密的心思或许可以瞒过媒体和对手,却瞒不过多年熟识的损友。
“我家完蛋之后,我就思考了很久,你说要是单凭一个女人一件事,就算是你唐肆霆也没办法撬得动温家这座庞然大厦。”温昀深的语气非常平和,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所以我查了温家三年以来的所有账目,发现你早就派你的人做了手脚,不知不觉做空了账目,还刻意留下了许多把柄。”
唐肆霆不置可否,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温昀深也跟着笑了:“裴家也是,打着艺术交流的名号做了多少次政商两界的掮客,都没有出过事,唯独在裴夏惹了你之后一夕倾覆。那些机密材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收集的吧?”
唐肆霆放下雪茄,挑眉道:“继续说。”
“我查到唐宇泽之前也调查过裴家的把柄,可那小子毕竟年轻,还没意识到自己能够如鱼得水地获得信息,是有人在暗中默默相助。”温昀深伸手摩擦下巴:“由此,我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