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母
曲鲤书出了曲府后院的那条巷子以后,就连一秒都不敢耽误,连忙往回去的那个方向跑去了。
“本来就耽误了那么多时辰了,刚刚还遇到了那种事情,真是够倒霉催的,”曲鲤书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道:“那个蒙面人也真是够不长眼的,竟然会听从曲月冉和曲雁窈她们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收买的,竟然愿意为了她们卖命,到底是收了她们多少银子了?还是因为被她们威胁了?”
但是吐槽归吐槽,曲鲤书还是相当担心的,万一以后又发生这种事情该怎么办?叶湛虽然帮了自己一次,但是能够帮得了已经第二次,第三次吗?叶湛虽然这次出现的及时了,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总不能够每一次都要依靠叶湛帮自己吧,而且这些事情那么危险,叶湛这次虽然是没有受伤,那么下一次如果又是因为要帮她的话,而莫名其妙又受了伤,那可怎么办才好?
叶湛之前为了要帮她追小偷,所以被那个小偷捅了一刀,然后流了那么多血的场景,每天就像是电影一样,天天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循环播放很多次,可以说是历历在目了,那个时候的
恐惧,曲鲤书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她那个时候是真的害怕了,所以她不敢再看到叶湛受伤了,更加不愿意再看到叶湛因为自己而受伤了,所以曲鲤书不能够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害得叶湛又再一次受伤了,那样的恐惧,曲鲤书真的真的不想再体会多一次了。
没错,可能真的就像是叶湛说的那样子,曲月冉和曲雁窈她们可能就是因为起疑心了,所以才会安排那个蒙面人跟踪她的,而且可能还跟那个蒙面人说好了,到必要时刻,可以取了她曲鲤书的性命,甚至可以说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曲鲤书虽然当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她心里是真的害怕了,而且现在也有些后怕,万一她在最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那个蒙面人的话,那那个蒙面人可能就会直接跟着她去到曲朝然现在居住的地方了,那么那个时候,曲鲤书后悔都来不及了…
如果不是叶湛及时出现敲晕了那个蒙面人的话,她曲鲤书现在可能都不站在这里了,唉…叶湛真的帮了自己太多太多了,这以后可要怎么报答啊…而且…而且叶湛今天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袒露他对于自己的感情,所以曲鲤书对于叶湛的感情更加复杂了…
曲鲤书因为太过担心曲朝然,所以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了,曲鲤书下了马车之后,也是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就跑了进去,然后又快步跑上了楼梯,推开门之后,发现曲朝然正坐在茶桌旁边做着小孩子的衣服呢。
曲鲤书看着曲朝然坐在茶桌旁边,十分专注认真的做着小孩子衣服的模样,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这才把吊到了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曲朝然察觉到有脚步声朝自己靠近,于是便把视线从手里的布料移开了,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然后抬起头看了曲鲤书一眼,微微笑道:“鲤书妹妹,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呀?我以为你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了,整天都坐立不安的,但是想起来你跟我说过,我怀有身孕,不能够经常劳心费神的,也不能够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但是我又闲的无事可做,所以为了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只好做一些小孩子衣服了。”
曲鲤书眼睛一亮,连忙凑了过去,然后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曲朝然的面前,十分新奇又好奇的问道:“朝然姐姐,你还会做衣服啊?”
曲朝然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子,把自己旁边的一个小竹篮子拿了过来,放在茶桌上,曲鲤书有些好奇的凑过
去看了看,发现里面都是一件件的小孩子衣服,曲鲤书把最上面的件红色的小衣服拎了起来,然后拿在手上轻轻的抖了抖,然后发出一声感叹:“天啊…朝然姐姐,这些衣服都是你做的呀?”
曲朝然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回答道:“对啊,都是我做的,以前在曲府的时候,整天闲着无事可做,所以就做了一些衣服了,慢慢的,就做了这么多衣服了。”
曲鲤书眼睛都发亮了,她拿着手里的衣服,十分感叹的说道:“天啊…朝然姐姐,你做的衣服也太好看了吧,你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子肯定特别幸福,有这么一个心灵手巧的娘亲,要是我的话,我肯定就没有这么巧的手艺了,朝然姐姐,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呀。”
曲朝然被曲鲤书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了,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会做几件小孩子衣服,不是什么多么厉害的事情,就是一些很简单的手工活,我以前也不会做,后来我是跟着我府里的几名特别心灵手巧的小丫鬟学的,学了几日,就会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了,后来,又跟着她们学习了一小段日子,就会做一些小衣服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身孕呢,现在怀了身孕了,刚刚好把自己做好的衣服给自己的孩子穿
。”
曲朝然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自己手里的衣服,眼里闪着母性的光辉,还有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曲鲤书看着曲朝然眼底的柔情,还有她那伟大的,藏都藏不住的母性的光辉,让曲鲤书的心脏微微一颤,再看到曲朝然隆起的肚子的时候,曲鲤书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心疼,但是曲鲤书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所有的情绪都被曲朝然收进眼底了。
曲朝然放下手里的活,把还没做好的衣服,还有手里的工具全部都放到了自己身旁的一个小篮子里,然后握着曲鲤书的手,有些担忧的问道:“鲤书妹妹,跟姐姐说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曲鲤书听到曲朝然的问话,心脏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她抬起头,情绪复杂的看着曲朝然,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