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祸,未可知呢。”拖着尾音,皇后更是思虑沉重。
那小妮子自然不是一般人,初来乍到就想着反抗、威胁自己,不除了她确实是难解心头的怒火。
可是自己暗示了元妃给曲鲤书点苦头,看来她也没有捞着点好处的。
而且皇上那边的态度未可知,知晓的只是皇上允给了曲鲤书一个赏赐,到现在了,她还没去要那个赏赐。
委实叫人不好拿她下手。
“曲鲤书那边派人盯着便是,最近莫要轻举妄动。小荷的事情便这么过去就罢了,她也算是忠心耿耿,自尽谢罪,未尝暴露咱们的行迹。”
挥了挥手,皇后吩咐着宫人:“给小荷的家人置办
点行头,叫他们离了上京吧。”
“娘娘您倒是宽厚仁慈。”元妃谄媚一笑,话儿说得好听。
皇后莞尔一笑,听得心悦,也少了许多霉头。“千花盛典在即,诸事繁杂,我也无心去管辖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见皇后不想纠缠于这件事,元妃有些慌张了。
因为这事儿都是经由她手所为的,皇后想要摆脱干系轻而易举,而深究下去,自己难免保不齐全。
“皇后娘娘。”元妃急促的问着:“那么淑妃那里的事情就这么罢了?”
“至于淑妃那里…”皇后想了想,又说:“淑妃自己擅自扣押宫人,动用私刑,以致宫人死亡。这一件件的事情,若是在皇上面前全都抖露出来了,她的罪责也难免。”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臣妾便放心了。”
听了皇后这么分析,元妃才展开个满意安稳的笑意来。既然淑妃不得不放弃追究,那便殃及不到自己身上来。
“对了,昨日皇上来我这儿,说着太后好像从鹤亭山回来了。”皇后轻呷一口茶水,复又提起另一桩大事。
元妃眼皮子一跳,又问一遍:“太后从鹤亭山回来?难道是专门也要参加千花盛典?”
千花盛典热闹,各家各户那是各有心思。
人人都盼着皇上赐婚,也怕着太后乱点鸳鸯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