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
尽管是如此想,曲鲤书还是端起了白玉茶盏。白璧无瑕的杯中飘荡着似青还青的茶汤,一点青叶点缀其底,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茶叶呢,实则是镶刻杯底的装饰。
还未饮下,曲鲤书抬头来望向元妃,笑着说:“元妃娘娘这里的杯盏都如此匠心小巧,还真是让人不忍破坏呢。”
元妃期许的目光了是曲鲤书看不懂的急切,她瞥了瞥眼眸,掠过周遭的一切。
这才屏息凝神,重新仔细的嗅了嗅杯中的茶水。
那清清淡淡的味道没什么奇怪的,曲鲤书又道:“难不成这是云雅的云华清?”
她向来喝茶甚少,不过毕竟在越王府生活,上等的
云华清还是尝过不少的。
元妃笑意盈盈,点着头说:“是呢,曲姑娘从江州而来,用云华清招待是最好不过的。”
闻言,曲鲤书的心也颇有动摇。出门也不过半月,怎么就如此的想念起了云雅?
“元妃娘娘的茶,倒是令我想起了故乡。”说着,曲鲤书一时悲恸,将茶盏重新放回桌案,垂着臻首,似是难过模样。
元妃看着这一来一回的动作,有些着急的攥紧了拳头,抿了抿唇,遏着自己的急脾气,好言好语相劝:“曲姑娘重情重义,思念家乡是一定的。”
“又叫元妃娘娘见笑了。”曲鲤书轻淡一笑。
元妃眼皮跳了跳,似是觉得时辰拖延太长,有些催促说:“曲姑娘尝尝看,我这里的云华清跟云雅本地的可有什么不同?”
曲鲤书只转瞬即逝的一愣,尔后又重新将那杯盏端在手上。
她仔细看了一番,像是在品鉴,又像是在探查什么
。
最后,元妃终于如愿以偿的看着曲鲤书将杯盏递向自己的唇边,只需那浅浅一些入喉,那么她就会有机会…
见着曲鲤书喉头轻动了一下,元妃的眸光闪闪烁烁,试探问:“曲姑娘,如何?”
“回元妃娘娘,这云华清还是新下的春茶最为甘甜。若日后有机会,来年开春定先送一批给娘娘您尝尝。”曲鲤书客客套套,也是她委实没尝的出元妃这里的茶有什么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