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来,母妃也可再见见那位鲤书姑娘,是有什么不好吗?”言修允不解。
姜慈点点头,道:“不好,不好。鲤书那孩子已经够苦的了,我是怕她来京入宫更得遭受小人的算计啊。”
年纪小小的鲤书为何在母亲逝世不久就被送到了江州?任凭曲家如何说法,她姜慈也不相信。无非是借着养病的由头,想将这个嫡女抛弃罢了。
最后,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怪呀只就能怪,娘家姜氏在上京没能立稳脚跟,要不然也不至于自己在宫闱战战兢兢二十年,也不至于亲妹妹年纪轻轻就仙去,也不至于自己妹妹唯一的孩子流落在外。
言修允上前,轻轻攥住母亲的柔荑,呵声安抚:“母妃不要过早忧心了,这位鲤书姑娘自有她的命途。
吉人自有天相,您还是不要过多忧思了。”
点了点头,将不好的情绪拂去,姜慈敛了笑容,又提起:“这次你七皇兄有功归京,定然会受到皇上的褒奖,至于其他几位那边自然有他们各自的心思。但我们娘俩就不要掺和其中了…母妃说的,你可懂?”
懂,言修允有什么不懂?
自小,母亲就教他忍耐谦让,教他摈弃名利、追逐自己想要的自由。可是年幼的言修允心中只有她一个母妃呀,只要母妃安稳幸福,便是他的所求。
“孩儿懂得,母妃牵挂了。”扬起一个豁然开朗的笑,与身侧群芳锦簇相映衬。
“哟,大清早的,原来是惠妃妹妹和小九在御花园赏花呢。”高调的声音衬着她艳丽的姿容,身影摇曳,淑妃南宫琼携众宫娥分花拂柳而来。
闻声,姜慈起身敛裙,微微颔首,说:“原来是淑妃姐姐,快来坐。”
言修允亦起身,行礼说:“给淑妃娘娘请安。”
“小九,起了吧。”南宫琼抬手,一举一动间尽显
大家风范,转而与姜慈携手坐于矮凳。
确实,比之姜慈,她更加的耀眼、更加的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