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鲤书待人走至身前,只柔柔一礼,轻嗅一番,虽有香兰遮掩,但也可闻到艾草之味。
“祈允,先置院中换身衣裳再一同用膳吧。”越王言。
言祈允跟上步伐,点了点头,说:“越王叔近日里辛苦了。”
他话中的“辛苦”二字越王自然体会其意,只轻微点头应付过,便领着言祈允往后院而去。
等避开了曲鲤书,越王才压低声音说起来:“祈允,有一事皇叔得有求于你。”
突然的郑重叫言祈允停了步子,蹙眉问起:“越王
叔言重了,是有何事?”
越王先是淡淡叹了口气,这才说起来:“哎,你刚刚也看见了那小姑娘,正是我外甥女——曲家的嫡女。”
言祈允似是在回想,然后点了点头,确有其事。上京城都晓得,名门曲家这一代的嫡长小姐送来江州养病被越王夫妇收养照看了。
“小姑娘虽然幼时体弱多病,可自从拜了云游四方的杏林妙手神医为师学医后,那不仅是身体康健了,而且医术近年里也是飞升。”说着,越王话里起了自豪之意。
言祈允默默听着,还不知道越王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用“求”这个字。
“小姑娘一心只有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还特意开了个药馆专门给人看病,甚至还去给周围重病多疾的老病患无偿医治。可以说几年里我江州一带盛世也有她不少的功劳。”越王一一说来。
可听到这儿的言祈允不禁开口问:“既然曲姑娘医
术高超又心怀天下,越王叔为何不也带着她一并去南郊查看疫情?”
这疫情来的突然,又急又猛,越王也是怕压制不住了才往上京报备的。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找到感染疫情的源头,叫言祈允心里也着急。
“就是因为如此啊。”越王微微垂眸,声音都变得轻缓无力。
好一会儿才续说:“鲤书是个倔脾气,若是叫她知晓了云雅府外正闹起了疫病,她定然会不管不顾的一头栽进去为人诊治和调查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