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韩氏说的，叶关山再看那盘鱼，突然觉得很碍眼，就好像那些鱼刺卡在了喉咙里，让人难受。

“对不起，是爹的错，我马上就把鱼撤掉，君君别难过，爹错了。”

“算了。”看着叶关山就要撤掉清蒸鱼，叶君君微

微一笑，“已经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但不能忘记。菜没有错，错的是人。”如果她一直纠结过去，日子就没法过了，做人，还是要向前看。

“娘，我都放下了，您也放下吧。”她知道，韩氏比她更难放下，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叶君君，可是她却是叶君君的亲娘。想到女儿所受的苦，做母亲的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韩氏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憋了回去，看向自己的丈夫，“我受什么苦都无所谓，因为路是我选择的。可是君君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孩子。别说和其他嫡女相比，就是和二小姐相比，也是没法比的。你要补偿，怎么补偿？你能还君君一个快乐的童年？还是能还我表哥一条命？”

这些都是她亏欠的，但也是他做下的，所以她不能原谅自己，也无法面对他。

叶关山惭愧的无地自容，他知道说再多对不起也没用。

“灵素，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原谅我，你也不用原谅我，就让我在自责中活着，这是我欠你们的。只是

欠你们的还有机会还，但是欠表哥的就没机会了。这两天我去了一趟他的老家，帮他重新修了坟，并且在寺庙里请了法师帮他超度。虽然不是我害死了他，却也是我间接害的。至于他的家人，我没经你们同意，给了他们一笔钱，这样至少他们可以安度晚年了。我想到的也就这些，如果你们觉得我还需要做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做到。”

叶君君没想到她这个爹还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能有这份心也算不错了。况且，这也不全是他的错。再看母亲，她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还以为他只是说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