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水光于悲伤哀恸的桃花眸中飞闪而过,片刻静默后,冷潇雨突然笑了,笑得悲凉又满足,同样以传音入密道:
“皎兮是死在我怀里的,她最后一段时日也是我陪在她身边的,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平静又美好,时光虽短暂,可已足够回忆温暖我余生!”
贺知远铁青了脸,拳头已是嘎嘣声响。
皎兮?
贺知远虽不知“皎兮”的名字缘何而来,可却知对方就是在说他的爱妻落袭雅。
“千眼使找到了你在漠北草原深处为袭雅建的墓,可里面却空无一物,袭雅的遗骸在哪儿?”
“呵,你想讨回皎兮的遗骸,那便来战,打
赢了我,或许,我就会告诉你!”
在旁人看来,隋军大司马贺知远睥睨着挺身而出的突厥大可汗摄图的谋士,四目相对,虽无言,却是彼此泛着红腥的瞳子咄咄,杀气腾腾威压盛,然看在冷天奴、虎威十八骑和潜在暗中的高手眼中,却意识到这二人正以传音入密在嘶吼咆哮…
脸色泛了白的冷天奴紧张的盯着父亲和贺知远,心有彷徨的他既怕父亲杀了贺知远,又怕贺知远杀了父亲冷潇雨,已是浑身血凉汗湿了脊背的冷天奴眼底里闪过一抹无助,持长长斩马刀的手有如千金重…
“杀!”双颊抽搐铁青了脸的贺知远突然扬起手中银枪,怒吼声直穿云霄,直惊得鸟惊飞战马嘶鸣。
喊杀声震天,随着主帅的冲杀,隋军若潮水般扑了来,而本性残忍凶悍的沙钵略大可汗摄图也是红了两眼珠子,已知没有退路的他猛挥起狼头弯刀,嘶吼着:“杀——”
突厥虎师困兽犹斗,欲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而屡遭突厥铁骑攻城掠池的隋军将士们则誓要为先前被屠了城的将士和百姓们报仇,杀红了眼的双方主力大军已不知生死为何物,只知挥舞着兵器杀杀杀…
贺知远手下的虎威十八骑和那队不出世的隐卫被以冷潇雨手下的怜、悯、殇及夜鹰为首的暗卫和药培的死士们拦下,打得是天翻地覆…
眼见父亲同贺知远杀的难解难分,冷天奴下意识想强闯战圈分开二人,却被二人齐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