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彻查
夜玉郎自查实秋实是他的嫡亲弟弟策儿,又经贺知远证实后,自是恨不得立时见到这个幸存于世唯一的血亲弟弟,奈何秋实身负皇命,人在北境,行踪不定。
夜玉郎亦一直在想像着同亲弟弟见面的情形,是亲人相认欢喜若狂,还是抱头痛哭诉说这些年骨
肉分离的苦楚,亦或是来一场认真的谈话,告知弟弟趁乱光复先祖的荣耀,助其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您可知霍不与在哪儿?”
见夜玉郎兴冲冲的进来,秋实立时道,不带情绪的声音令夜玉郎怔,神色僵。
“冷天奴的情况不太好,他似乎是中了诡异的毒,”秋实看了眼双手横抱着的脸上呈健康红润色泽却是气若游丝昏迷不醒的冷天奴,又抬眼看向怔怔
盯着他的夜玉郎,一板一眼道,”除了霍不与,我不知谁还能救他,所以,您若知晓霍不与的下落,还请告知。”
秋实虽看似平静说话也是不疾不徐,然那微绷的唇,还是不经意间暴露了他的紧张,眼底里更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渴望。
贺知远虽亲口向夜玉郎证实了秋实的真实身份,可尚未告知秋实。
而秋实,自从冷天奴口中得知自个实是“兰陵王”之后,是夜玉郎的嫡亲弟弟后,他回想起来,这才意识到这些年来义父似乎是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免他和夜玉郎见面,便是之前派他在漠河城伴作夜玉郎的马夫,也是事前叮嘱他一定要乔装改扮少言慎行。
秋实对冷天奴所说毫无抵触,甚至心底深处希翼这是事实,原因无它,漠河城“韶华阁”里听到夜玉郎同冷天奴的琴箫合奏时,他就对夜玉郎有种莫
名亲近感,哪怕后来被夜玉郎扒衣验身,他竟也生不起半丝的恨意。
眼见自个的亲弟弟见面就问霍不与的下落,夜玉郎眼角微挑,凌人之姿流泄而出,深深看了眼秋实,似笑非笑道:
“天奴中了诡异的毒?你以为除了霍不与,这世上就没人能救天奴了吗?呵!”
弟弟开口就要找霍不与,语气中似乎对“不
求公子”霍不与的医术极为推崇,这感知令夜玉郎莫名就对霍不与心生了不满。
秋实默了默,不明白夜玉郎为何笑得不善,态度如此奇怪,不及他想明白,眼前一暗,怀中横抱着的人已落在了夜玉郎手中。
“阁主,我家少主气息越来越弱,似有油尽灯枯之像,可整个人却从外表上看似精神奕奕,诡异的很!若非少主几次三番强行运内力,还不会倒下一
直昏迷不醒,”殁焦灼道,“还请阁主告之霍不与的下落,我代我家少主和小小主子先谢过您了!”
夜玉郎睨了眼这个拿他义子小猫儿说事的家伙,心有讪讪然,毕竟,小猫儿是从他手中被“桃花观”观主白渺抢走的,他把着冷天奴的腕脉,眼角忽就一挑,片刻的惊讶后,已复归了平静,不急不慢道:
“本阁主还就不信了,离了他霍不与就没人
能救得了天奴了,都起开,本阁主这便救人!”
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