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汗得报,阿波可汗密会隋将长孙晟,欲勾结隋朝背叛大可汗,这才怒而回突厥欲先料理了此事,不想,汤长史你人在峡谷深处,竟也消息如此的灵通!”
汤怀没察觉到宇文芳眼底里的异色,只不无感慨道:
“公主,能发现长孙晟的行踪也是巧合,前一次大可汗挥兵南下,高保宁所率的契丹和靺鞨军却起了内哄继而同第二可汗庵逻的大军打了起来,令隋军乘虚而入,夺回了“渝关”等地,致联军东线溃败,属下心有疑惑,这便上了心。”
“果然,派出的人不负所望,发现了长孙晟
一行人,长孙晟竟然搭上了“奚”族大头领阿加那也,又通过阿加那也勾结上了契丹和靺鞨的几个部族头领!属下有理由相信,前次高宝宁兵败就是长孙晟在中间搞得鬼,此次,只怕高宝宁的联军还会重蹈覆辙!不过,只要抓住长孙晟肖念和那几个被收买的契丹靺鞨的部族头领,便会绝了后患!”
迎着汤怀锃亮的瞳子,宇文芳牵了牵唇,唇边一抹清浅笑意:“汤长史竟然查到了这许多,还真
是劳苦功高啊!”
汤怀慨然道:“属下无有一日不想着家仇国恨,王爷对汤怀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汤怀无以为报,唯有倾尽心力辅佐公主和小主子!”
“汤长史,”宇文芳目光微闪,心有复杂,“辉儿这些日子还好吧?”
提到宇文辉,汤怀亦是目露复杂:“回公主的话,小主子自是在努力学习为君之道,可,小主子
心性还是太过柔软!”
同宇文辉日夜相处的汤怀自是发现了宇文辉并非野心勃勃的主儿,不过是怕堂姐对他心有失望,更有家仇国恨生生逼着他前行罢了!
“或许,是我们强人所难了,辉儿他并不能担起一国之君的重担!”宇文芳试探道。
“公主,”汤怀神色肃,一字一句道,“小主子是宇文皇族这一代仅剩的男丁了!是强人所难也
好,是逼不得已也罢,身为北周皇族血亲子嗣,他只能往前走,半步不能退!宇文皇族的列祖列宗,还有被杀的赵王爷冀王爷他们在看着他呢,复国是他宇文辉必须承担的责任!”
宇文芳静静的听着,心知此时的汤怀心中执念之深,就如同最初报仇复国心切的她一般,只可惜,她,变了,而汤怀,一如既往!
不能说她对,亦不能说汤怀错,错的,只是
造化弄人罢了!
“公主,还请立时报于大可汗,速派人马前去捉拿长孙晟一行!”
不及宇文芳回应,帐外报大可汗回来了,汤怀眼睛一亮,下意识看了去,宇文芳一个眼神示意,早在旁等得心有不耐的池安儿悄无声的走上前,手起针落,几枚银针没入毫无防范的汤怀身上几处要穴。
摄图进来时,正听见宇文芳惊呼:“汤长史
,你怎么了?池安儿,快,快看看汤长史怎么了?怎他说着说着话就倒下了?”
“他怎么回事?”
进了毡房的摄图瞧见躺在地上,半睁着眼,听见声音后努力看向他,扭曲着面容,嘴里“哼哼”着似想说话的汤怀,奇怪道。
池安儿若有若无的挡住了汤怀看向摄图的目光,头不抬眼不睁道:“禀大可汗,汤长史是风邪入
了体,这会儿已起了高热。”
“起了高热?”一旁的雨晴立时加重了语气,不满道,“汤长史,你既然病了怎还来求见公主,就不怕将病气过给了公主和大可汗?若是大可汗和公主被你所累而病倒,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摄图一听,默默的离汤怀远了一些。
汤怀努力的转动僵硬的眼珠子去找王仁百,令他失望的是王仁百并未跟着摄图过来。
宇文芳命人将汤怀抬走好生安置,临了还温言细语道:“汤长史,我知你忧心战况,莫担心,有大可汗在,王师定会攻进京师,诛杀杨坚那贼子!”
她不会杀汤怀,毕竟他是父王赵王爷的属官且忠心于北周皇族,可她亦不能放任汤怀横生事端。
沙钵略大可汗摄图退回突厥就是为了收拾“阿波可汗”大逻便的,在冷潇雨的襄助下,虎师分三路,一路奇袭“阿波可汗”北边的老巢,一路攻打正
在休整的阿波可汗大军,一路阻断阿波可汗辖下部落的驰援…
沙钵略大可汗亲率虎师攻打阿波可汗,大败阿波可汗大军,侥幸生还的阿波可汗仓皇逃窜,奔逃的路上得到消息,他的老巢被沙钵略大可汗的人马给踏平了,走投无路的他一寻思,索性向西投奔“达头可汗”玷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