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摄图搂进怀的宇文芳全身紧绷,更是难受的紧
,她正要寻借口不着痕迹的退出他怀呢…
此时,摄图及王仁百等人的注意力都在如鬼魅般现了身的冷天奴身上,没人注意到宇文芳目光中的欢喜、惊讶、难堪等情绪外露和僵硬了的动作。
“冷天奴,你做的很好!”还是宇文芳开口打破了现场这诡异的静寂,复归平静矜持的她,声音若出谷山泉淙淙,清悦又动听,“大可汗已知你杀了偷袭王帐的隋军一将领,之前还在周槃之战中擅离军中阵前脱逃,呃,想来,你是因违抗军令放了阿波可汗大逻便,因而被隋军主将不容这才逃离的吧?”
宇文芳已然意识到冷天奴为隋朝所不容,自是不愿他连个退路都没有,好歹有这么个台阶下,至少还可以回突厥。
不及冷天奴回应,宇文芳已轻点了点头,下了结论:
“冷天奴,你心有突厥,大可汗已经知道了,你的功劳,待战事定,日后论功行赏时,大可汗定不会忘了你这一份!”
“大可汗,您说是吧?”宇文芳转而看向摄图。
已回过神的摄图如狼的目光微闪,却是哈哈一笑,似
是宇文芳所说甚合他意,一伸手,又将宇文芳“勾”在了怀,笑应宇文芳的话,扬声道:
“芳儿,你说的没错,我正是这样想,待攻进隋朝的京师,论功行赏时,本大可汗要重重赏你冷天奴!”
宇文芳气得险些甩手给自我感觉良好的摄图一个大耳刮子:
蠢货,她救他的命,他却自个上赶着找死!
果不其然,直勾勾盯着摄图搂着宇文芳腰肢的手,虽隔着甲胄,可还是令冷天奴看得扎心又扎眼,他视线往上,定在摄图的脸上,眼底里已是火焰烧,滔天杀气汹涌迸发…
在场者如何感受不出这杀气腾腾的危险,便是连文弱书生似的长史王仁百都感受到了这森凛杀气,摄图心惊,脸色变,松了搂着宇文芳的手,下意识抽腰间狼头弯刀。
殇却更快于他,风过影动,人已横拦在冷天奴面前,神色恭敬的他持剑弯腰一礼:
“主子有令,见到少主,立时拘下,等候主子问话!”
“少主,得罪了!”
话音未落,殇已攻了来,“要打我陪你打!”殁冷笑一声,挥刀迎上。
又一道劲风过,夜鹰现了身,挥剑直取冷天奴,转眼间,这四人便战在了一处。
眼见刀光剑影杀在一处几成残影的四人,摄图有些懵,转而一想,心有满意:
原来冷潇雨早有命令见着冷天奴就拘下!
嗯,冷潇雨很不错,这是眼见着他这个大可汗对他父子二人起了怀疑,为了证明自个的忠心,他不惜拿下独子冷天奴以安他这个大可汗的心呢!
“少主,你气息乱,似是气滞内力阻,又好似是内伤严重,”夜鹰心有奇怪,传音入密道,“少主,你收手吧,莫再加重了内伤,还是静候主子发落,不要再逞强一意孤行!”
冷天奴不答反问:“我虽第一次看见你真容,可从你的身手认得出,你就是夜鹰!”
一向蒙面在少主前,此次第一次摘了面巾的夜鹰:“…”
高手过招,冷天奴自是内力出,他咽下冲到喉的一口
血,强撑着心脉剧痛,可面上不露,只疑惑道:“你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华清!”
夜鹰:“…”
少主终是认出了他!
眼见杀气腾腾的少主忽就眼睛一亮,露了惊喜色,心有感慨的夜鹰虽面无表情,可眼底深处却起了一丝波动,虽快得不为人察。